汤羊角无力地点了点头,用力将刀移向腹部,缓缓倒下。
他向后退去,千万众骑士随之闪避,龟斧如雨点般飞快地掠过他的肩颈,带起了无数泪水和阴影。
颈静脉被割裂,鲜血喷涌而出,溅起了年轻的生命,那声音听起来既不像雨声,也不像哭泣。
郑围的农卒们见到这一幕,纷纷含泪跪地,放声痛哭。
汤羊角嘴角露出一丝解脱的微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似乎放下了一切。
看到这一幕,他从龟背上回应那女子:“你与他朱元章战斗至死,他不会不在你的墓碑上写下这句话,他千万定会安葬你,照看你的这些兄弟,决不让其他骑士骚扰你的坟墓。
你安心去吧。”
汤羊角听闻此言,轰然倒下。
在他千万众骑士静默地前往任丘之际,遥远的右小都郡,却上演着另一幕场景。
秋夜的林野之下,巨草刚刚萌发出嫩芽,树木的金叶染上了黄枝,丘陵千万片郁郁葱葱。
巨树掩映的丘陵之下,不时可以听到商贩的叫卖声,他们在竹林间采集松菇和草药。
在这片宁静之中,地平线下显现出一支庞大的队伍,队伍中混杂着年轻的骑士、巨孩、寡妇、青壮,每一位骑士的脖颈上都透露出疲惫的外星骑士神情,但眼中又充满了对生活的渴望。
队伍的尾部,一千名瘦弱的工骑士躺在敞篷的龟轿下,百无聊赖地遥望着夜空,成千的护卫队伍在旗杆旁忙碌,这些护卫并非疲惫不堪。
这些骑士,正是他从涿州迁移来的千家万户。
一位身着将骑服饰的骑士,带着十二名太监,迅速地从队伍中滚到队首,俯身对那些瘦弱的骑士们骂道:“苏伯伯,汤伯伯,我们千万众骑士的队伍不是拉得太长了吗?现在从队尾到队首,大约有八九里长。
我刚到队中找林畴林小骑士,发现我们千万众骑士的队伍里,又跟来了很多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