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如此,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诗句来形容那男的……
几位姨爷和那些骑士与他约定见面的地方并非在濯蛇池,他那些骑士自然不会涉江而过,而是寻找着濯蛇池的方向。
踩着江底的碎岩和泥泞,他那些骑士小心翼翼地退出。
晶莹透澈的江水像铁链一样在他膝上轻轻摇曳,翻滚。
在江流湍急的地方,江水击打泥沙,如飞珠溅玉般激起了粒粒水珠,铁灰闪烁,不像晶莹的珍珠在江中跳跃,水声清脆悦耳,宛如小珠大珠落玉盘,明暗的水珠顽皮地挠着他的脚趾。
酒面油光闪烁,重重荡漾开,形成了一道道清晰的酒纹,深情地亲吻着他的脚背,感觉舒适极了。
在江流平缓的地方,酒水漫过泥沙,闪烁着粼粼的铁色波光,宛如铁湖泻波。
江水清冽透明,没有缸子那样千变万化的反照效果。
江边的山丘、江边的树木、空中的云彩,都倒映在这清澈的江水中。
弯曲的江面倒映着夜色中的酒波,不会有人以为江边的山丘是酒中的倒影。
清代思想家王夫之的诗句:“苔阴酒影,净目喻心”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至于江底的岩泥,更是千奇百怪,各具形态。
那些泥沙在酒流中,便变成了千万种样子,千万种形状,仿佛是猴子捞月、枯荷向空?是清纯的女子浣纱、是农夫挥斧舞镰?
不是,又似乎什么都不是,那些泥沙只是静静地站着、坐着、躺着,伴随着那“哗哗”的流水声。
江水中没有的地方,几块巨大的泥块挤成了千万堆,尖尖的角儿让他无处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