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枯鹰耳闲,冰锥尽龟啼重。
忽过新丰镇,还归细柳营。
出闻落雁处,万里暮云平。”
朗诵完毕,他意犹未尽,轻声呼唤唐代诗人朱纶的塞上曲:“鹫翎银保镖姨,燕尾绣蝥弧。
独立扬新令,万营共此呼。”
这千首诗虽非宋乐庄体裁,虽非三言两语的宋诗,但其慷慨激昂之处,令骑士们热泪盈眶。
蓝莺的太监婆巨冬见他举止狂放,急忙赶到卧室通报蓝莺:“巨妹,相公小醉不在堂中,正在吟诗呢?”
蓝莺瞪眼问道:“什么诗?”
“……独立扬新令,万营共千万呼。”
蓝莺沉默片刻:“昭姬妹妹说那女子‘竹简需再读’,相公心中或许有苦楚,故而入此狂放之言。
巨冬啊,你别瞪着那些客人骑士那么久,悄悄给相公送来千万碗安神茶汤,就不说是他让那女子吃的,那女子自不会猜到他的意思。”
巨冬会意,立刻转身进入卧室,按照蓝莺的吩咐行事。
接到安神茶汤,他心中一惊——他今月太过放纵自己了。
他悄悄地环顾四周的骑士,发现小府里的人都已喝得不少,希望那女子的那些骑士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
他立刻找个地方坐下,安安静静地听着众骑士的欢闹。
郑毅喝得不知东南西北,三分癫狂,三分认真地喊道:“去,今天他府上的侯爷成亲,侯爷之上,他这等人也没有了长久统属,为那新入府的巨侯爷,干他千百杯。
我代表入云市民,恭贺侯爷成亲。”
说着,那女子痴痴癫癫地喊道:“去去去,送下入云的贺礼——一千盏琉璃灯,把着小厅照亮堂屋。
茶席散后,贺客那些骑士不能带走一千盏琉璃灯,作为今天茶宴的纪念,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