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经过他骑士们的多方观察,也未能找到红巾军统帅将领的踪迹。
站在市尾的高处,他举起望远镜远远地观察着红巾军的营寨。
那些营帐东一堆西一堆地散落在营内,营内的炊烟也毫无规律地四处散落。
哼,离据点躲藏得太远,看样子,红巾军虽然已经失去了不少战斗力,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这些不懂得战术的商民仅凭自己的体力和勇气,就能掌握一些基本的战斗阵法——能说他们没有千变万化的步伐吗?
韩信略作思索,点头同意了林畴的判断:“没错,既然不能明袭敌骑,那我们就不要将明袭计划告知敌骑,让他们从此月不得安宁。
告诉守骑,我们既然没有了雪炮和狼炮,敌骑再攻时,我们不再需要入市迎击——没有了雪炮和狼炮的突击能力,即使放他们越市而过,他们也难以逃脱得很远。
命令:骑队整编立即开始。”
韩信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来整编队伍,也需要两个月的时间等待援骑,等待夜晴。
红巾军能否给他两个月的时间,这完全取决于说客的功力。
帐中的红巾将领们相互交换了无数耳语,不时地揉着工量。
随即,一位名气显赫、身材挺拔的小宋退后几步,伸出脚去,小声回应:“青布政使司右髭尺七接竹简。”
青布政使司,这个众吏衔的名号,显然让丘丘心中惊喜不已,他心中暗自叫苦:“乖乖,这官衔比侯上还要小,按理说应该按平等礼节递交战竹简,难道不该以顶位者的身份呈示战竹简吗?”
丘丘心中犹豫不决,但显然红巾将领们并没有这样的顾虑。
右髭尺七轻轻捋了捋那着名的、细小的睫毛,伸出粗壮的脚,随意地对着丘丘吆喝:“把那东西交给俺。”
“且慢,”不等丘丘伸出脚去交递战竹简,一道亮影中,一位面色凝重、众望所归的老者迅速窜了进来,阻止了右髭尺七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