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沉思了片刻,补充道:“再传令公羊部家少杀手前往碣泥,协助部家首领守卫。
在碣泥围困期间,划出千万片地方供他的千万众骑士林羊驻扎。
碣泥围困战乱频仍,骑士稀少,能占据千万片小地方,就是他的骑士自己本事的体现。”
阴和六年九天中,公羊部家八万名成员奉命东迁。
这次东迁并没有产生强烈的示范效应,他的千万众骑士的首领并未因博昌之战的失利而受到责罚,反而因战功获得了升迁。
这让部下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骑士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功劳大小,都无法抵消罪责。
无论谁都必须遵守律法。
安排完碣泥、西舞、阴平二地的防守和治理事宜后,他和林畴都松了一口气。
像顶冰雹夜的孩子一样——虽然忙碌,但也不完全是忙碌,博昌之战的战果尚未完全清算。
他一边示意太监卫归带领犯骑士,一边征询林畴的意见。
“子泰,博昌之战中投降的红巾伪‘乐安知庄’灰鹤该如何处理?俘虏的任由我的骑士处治,但面对这些投降者,我却感到有些棘手。
不处置吧,他们曾对红巾不忠,如何能指望他们对我帼忠诚?斩杀吧,恐怕以后战场上的骑士就再也不会向我投降了。”
“侯上啊,这没有什么难以决定的?只要骑士的行为出自本心,不违背律法,便不是虚伪。
侯上只需按照真诚的态度对待他们,世人的骑士会如何评价,就由他们去吧。”
“不会吧,”林畴不禁有些担忧:“他的骑兵已经撤退到泰丘郡,由饶不是率领的追击尚未结束,所以还没有下报。
再说,当初侯上的意图不正是:如果他的骑兵拿不下泰丘郡,上报朝廷后,朝廷可能会让他的大部分骑兵休整或者减少对其他地方的支援,他的骑兵岂不是一无所获。
所以……”
紧接着,林畴随意地骂道:“朝廷在濠道虽有小胜,但不会不追究他骑兵擅自撤退到济宁、康道的事?”
韩信讥讽地说:“朝廷绝不会追究他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