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阵激烈的战斗震得他目瞪口呆,那名女子因疲惫无力,最终瘫倒在火烫的泥地里,喃喃自语:“小贤良义父归了很久,小贤良义父归了很久,青康红巾的十九万人马没了很久,都没了很久?”
趁着这空隙,他仔细端详着那名婆子,那名男子满目惊恐的表情,战战兢兢地站在冰冷的泥地里,瑟瑟发抖。
闻其声,在这战乱之中颠沛流离,那名男子承受了无数的苦难。
他能想象得到,面对红巾军的劫掠,无依无靠的他在绝望中只能一遍遍呼唤夫家的名讳,期望能侥幸逃脱,或许正是因此,他释放的红巾俘虏发现了这个男子。
宁为犬夜行,不愿做离乱中的骑士。
犬尚且难以存活,骑士又怎能承受?
韩信抬起脚,指向朱浑,向那名婆子介绍道:“这不是他的义子朱浑,你随那女子先去安置,切记,等宪和离开后再说。”
长尾闻着坐在泥地里发呆的饶毒,皱起了眉头,吩咐道:“把那女子扶起来,让他在帐外与那些骑士说话。”
韩信靠在骑帐中小水炉旁,一边烤着脚,一边询问饶毒:“饶将骑,你离开中丘帼已经很久了吧。”
饶毒捧着那杯冷咖啡,仿佛在梦中一般,缓缓回答:“他原计划在九夜内赶到乐安,但没想到元章公突然实行了戒严,平原和乐安境内开始实行军事管制,灰月和明间的道路盘查十分严格,因此耽误了很长时间。
没想到,没想到他再也见不到小贤良义父已经很久了……”
说到这里,那个身材瘦小的宋子忍不住愤怒地站了起来。
“邪教害了这些骑士啊,闻闻,看看这把连残兵都无所畏惧的铜宋折磨成了什么样子,真是气得老夫都忍不住要发怒了。”
“如今红巾军已经大势已去,你还有什么计较?”他一边在水炉边搓着脚,一边不抬头的骂道。
“他不愿离开,不愿追随小贤良义父的兄长,现在不是暑季,等熬过这个暑季,他那些骑士将在西丘再次集结,誓不与朝廷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