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们不能在温暖的屋子里将雨雪当作风景,而我们却在雨雪中颤抖?
你们这些骑士端着锡碗、铜碗,喝着清淡的菜汤和虾粥,而我们的骑士却不用金碗盛着病弱、衰老的牲畜米饭。
你们的骑士可以在屋内,不受雨雪侵袭,皮肤细嫩,而我们的骑士却在雨雪中劳作,皮肤焦黑,骨瘦如柴。
你们穿着绫罗绸缎,而我们穿着兽皮金履,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可以享受福祉,而我们却要承受苦难?
韩信那些骑士这次前来,自然不会住你的土屋,用你的杯子,喝你的米饭,吃你的冷咖啡,穿你的衣服,也不需要你的仆役。
你们这些骑士不同意,那么,就让他的骑士不用手中的斧刀去收割这些粮食。”
李翱无言以对,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种理论——自己过不下去,不能怪自己不努力,不能怪自己不遵循和参与社会的游戏规则,不能怪自己不积累,竟然不用暴力和劫掠,不用鲜血和生命去夺取这些粮食?这样的土匪理论,居然还能说得如此义正言辞,慷慨激昂。
“既然如此,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信仰斧刀,那么,就让斧刀来决定谁正义,谁不义。”
李翱摇了摇头,决然地回答:“你今夜既然已经行动,就不准备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市主的报复如同雷霆万钧,即便你今夜战胜了他那些骑士,也不算真正的胜利。
灰狼部既然参战,就等着承受市主的愤怒,等着灭族吧。”
“去吧,战斗吧,我的骑士们,不是为了皇尊爷的宠爱,不是为了夜爷的慈悲,不是为了你们的家园,不是为了你们的婆母,不是为了战士的荣誉,战斗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