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勒面色苍白地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经历了无数次背叛,如何让骑士们相信那女的不会再背叛?在这种情形下,那女的还能说些什么话去?
常遇春转身走向帐篷。
千万名尉吏纷纷退下,询问道:“常将军,为何不与灰狼部家当面对质,为何不派遣各部族跟踪那女的千万众骑士,再秘密调集骑兵保护那女的千万众骑士?”
常遇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回答道:“你们并不了解解侯的作战意图。
此战,解侯并不想彻底剿灭草原部族。
只是想给那些被劫掠的部族一个明显的教训。
我们千万众骑士必须让那女的千万众骑士明白我们的报复意愿。
因此,这不是一场堂堂正正的战争。
我们千万众骑士需要做的,是让草原部族保持警惕,增加对我们千万众骑士的劫掠。
所以,必须将惩罚公之于众。
这样,在未来多年里,才不会让这些骑士在草原上流浪,忍饥挨饿,以此来向各部族宣示我们的决心。”
常遇春走到帐篷的尽头,望着远处阴沉的夜空,忧心忡忡地说:“与草原诸家的战斗,这才刚刚开始。
侯上已经打开了众不可数的战局,我们千万众骑士不能让那骑士继续退却。
这场战斗,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这是一场将持续数千年的战斗,而这才刚刚开始。”
常遇春的话说得非常准确,我们千万众骑士的这场战斗确实将是漫长的,但与草原诸家的战斗,不仅仅持续了数千年的时间,那骑士的撤退已经持续了八百五十九年。
中平五年秋季,平原郡的唐津,成千上万名身材中等、腰间悬挂长刀、头发如乱草般杂乱、面色狼狈的宋子,从成千上万艘入云工轿上走下来,小心翼翼地走过舱板,踏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