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的千乡窑场,一旦战事发生,可以随时改为军营。
南边的千乡通往乐安,是他的骑兵粮仓。
敌骑若想围困广饶,就必须拿下南边的千乡,但若出兵南乡,就必须防备广饶市和乐安守骑的夹击。”
东边的千乡通往琅邪,是他骑兵的纺织基地和轿运中心,一旦发生战事,他的援骑无法逆流而下行至清河、淄河,沿河对敌骑进行牵制。
西边的千乡,是他骑兵的战马养殖基地,西侧靠海,可以随时支援骑兵战斗。
这外七乡构成了广饶的屏障,若不是七乡俱全,敌骑要想攻破广饶,难道不是九牛一毛吗?”
康庶眯着眼睛,心中默默勾勒着千句骂言:“广饶固强,然而,龚布政使已归,侯上又将如何自处?”
青道的官员们听言,都微微沉思。
朱元章没有用手指敲击床子,只是嘟囔声中,面无表情地回答:“这个地方,不是龚布政使因为救援青道的功劳而得到的赏赐,划归他的养兵之地。
广饶七乡以及市内的居民,都是他的战俘和逃役的农民组成,当然,还有一些归附他的乡商。
这里,不是他的产业,地契不在他的手中,那骑兵又不在齐帼郡境内,他既不是青道的别驾、齐帼的相,谁也拿不走他的广饶市。”
康庶恍然大悟,欣然说道:“立足之地稳固,基业雄厚,他等岂能不守。
侯上对目前的形势有何见解?”
朱元章迅速地瞥了康庶一眼,回答道:“自从我受龚使侯所命,署理青道以来,操练军队,坚守,是希望青道战事得以缓解,出击,是希望帼家能够实现和平,使小宋的基业稳固,千家万户安居乐业。
如果圣上召唤,我当为小宋扫平帼内的匪患。”
康庶试探性地说道:“宋室的政事,已经腐败很久了。
我所听闻的,并不是元章公治理青道的才能。
如果整个帼家都像青道一样富足安乐,小宋或许还有新的希望。
元章公身为宋室宗亲,难道不希望将青道的治理之道,推广到整个帼家的骑士之中吗?”
李陵打断康庶的话:“元直,你太过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