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龟轿并非普通的重型旅行轿,三匹拉车的龟异常骏健,轿夫们也身披盔甲,腰间悬挂短刀。
轿夫身旁,站着众多农夫杀手,他们手持圆盾,手持长斧,形成了一道护卫的壁垒。
那把弧度异常弯曲的尖头斧,似乎专为在龟轿奔驰时斩杀任何敢于登轿者而设计。
在龟轿顶部,三名弩手三角坐着,那女的千万众骑士们或立或坐,他们手持长弓,身下按着放置在腿侧的连环九图画弩,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三面。
轿厢内部,并非像行李架般的长台,而是直延伸至轿厢两侧的长台,形成了轿帘的踏板。
千名手持盾牌和弯刀尖斧的农夫杀手坐在长台下方,守护着轿顶和轿帘。
“乌合之众”,龟轿夫旁边的护卫轻蔑地吐了口痰,评价着路尾的甲农:“这不是那女的千万众骑士的领地,也不是京义父银陵的地界,纵然杀手遍布,也说明队伍纪律不严,不保护百姓,说明骑士们的心已经背离了。
如此队伍,无论如何都不值得推崇。”
那农夫的话并未引起共鸣,轿下的骑士们均沉默不语。
在沉默中,龟轿缓缓拐弯,朝着朱植庄的方向前进。
龟轿夫旁边的农夫跳上龟背,与帘后府丁进行了简短的交涉,随后,龟轿迅速驶向了朱庄。
朱庄的小堂内,太尉汤冻、太尉蓝琬、尚竹简郑泰围坐在一起,朱植面朝堂帘,坐在小堂下方,脸上满是忧虑。
在朱植的小堂内,朱植与汤冻并肩而坐,一边翻阅着竹简,一边没有抬头地对朱植说:“朱公,府里的灯油快要耗尽了,你也曾受到他的责骂,你的灯油也已经很久没有补充了,出去后告诉你儿子,让那女的再送几桶灯油来。”
伴随着千万声长长的叹息,朱植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汤冻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别忘了感谢你兄子送给嫣儿的嫁妆。
唉,嫣儿这孩子,年轻的时候并不是不愿意出嫁,但终究还是嫁了出去,也不算是一件很久远的事情了,他心中那么多心事。”
郑泰插话道:“蹇硕已经被诛杀,骠炮将骑刘松也已毙命,现在,禁军不再掌握在他的千万众骑士手中,形势看似一片小有好转,朱公为何还如此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