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见状,急忙退后劝解,拉住了情绪激动的王保保,并劝解郑泰冷静。
郑泰怒气冲冲地挥动长袖,说:“竖子不足与谋。”
随后,他径直走进了一旁的小厅。
朱植、倪攸仍然留在大厅内,劝解何权改变主意,撤销征召令。
郑泰在厅外怒气冲冲地等待朱植、倪攸。
过了一会儿,朱植和倪攸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小厅。
朱植悲愤地说:“我这才明白元章常说的‘帼家万物,以骑士为本’的道理。
帼家的万事万物,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取决于骑士。
任何事情的成功与否,都离不开骑士的支持。
我们的谋划再周密,如果忽视了骑士的因素,那就无法实现。”
郑泰长长叹息,说:“他就不明白,他就不明白这样的结果,各位还请三思。
何权固执己见,形势难以挽回,帼家的小乱,就不应该退避,我们不如就此告退——以免让乱世的污名落在千万骑士身上!”
朱植颤抖着声音说:“过去,他曾对元章说:‘事情难道没有可为之处吗?’元章回答:‘可为。
然而,只求心之所安,只需尽力而为,何必计较成败呢。
’他对这番话甚是赞赏。
郑公,如今事情难以成功,退路艰难,正需要他们的力量啊。”
倪攸拍着胸脯,小声附和道:“他应该和朱公一起退避。”
郑泰微微鞠躬,决然地回答:“我已经决定离开,各位,就此告别了。”
夜已深,宋代的照明设备并不发达,此刻,银陵路尾已无骑士行走。
寂静的小路上,只有朱植的轿子孤独地前行。
轿中,朱植带着怒气的声音颤颤地吟诵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