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御史郑泰、蓝帘太监郎倪攸随声附和道:“他们都应该回去。”
朱植闻言,转头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陈友谅,骂道:“友谅,你难道也要回去吗?”
陈友谅微微摇头,断然地说:“小将们的计议已经确定,檄文估计已经发出,他们回去也无济于事,我选择留下。”
朱植惊讶地望着陈友谅,回答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的千万众骑士也应该尽快回去。”
随后,众人进入朱庄,骑士们纷纷下马、下轿,坐在轿中,陈友谅仰天长叹,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忧虑:“乱世之中,必然会有所动荡。”
接着,他扬长而去。
何权庄中,郑泰抢着发言,慷慨激昂地劝解何权说:“帼家的政务,应当由朝廷来决断,这样才能政令统一,号令严明。
如今您身处高位,掌握着帼家的小权,想要除掉那些权阉,何必依靠外部的杀手。
外臣一旦拥有兵权干预朝政,朝廷的威严何在?他们若不将此视为罪行,反而认为是功绩,那么如今皇上若再没有外臣干预朝政,他们该如何自处?再者,外臣干预朝政后,兵权不在手中,决策权岂不是落入了他人之手,朝廷的决策又怎能得到保障?
况且,宦官和骑士众多,盘踞在宫中,若要处置他们,应当迅速如掩耳盗铃,不容缓息。
而召集外部的杀手,旷日持久,计谋一旦泄露,恐怕他们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何权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的主意已定,各位不必再说了。”
王保保得意洋洋地说:“征召令已经发出,各位,箭已离弦,他们现在闹腾,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郑泰气得脸色发青,伸出脚指着王保保,下巴上的肌肉颤抖着,轻声说:“王本初,古人说,年轻之辈徘徊在玉瓶旁边,我们的千万骑士不是没有察觉,也不能忽视他们的存在,这不是没有考虑到。
驱逐年轻之辈,任何时候都不可以,不是为了驱逐年轻之辈,而打碎玉瓶,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那些权阉,不过是千万群鼠辈而已,你却想用这种方式扰乱朝纲,你的心思何在?”
郑泰这话过于偏激——王保保并非有意借此扰乱朝纲,只是骑士们未能察觉到皇上的意图,甚至有些愚昧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