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通名下有一钱庄,现实乃京畿之地钱庄第一,钱庄内存银无数,买下所有欠款却无问题。”
“钱庄的银子都是别人存进去的,他拿来买欠款,别人要兑换现银当如何?”
“微臣不知黎通如何处理,然黎通一介商人,想来他自有处理之道,陛下大不可为此忧心。”
贾似道看了一眼沉吟的刘延,微微躬身道:“臣以为此事还大有不妥之处,还需从长计议。”
“哦,贾阁老认为此有何不妥?”刘延看向他问道。
“三千多万两银子,实非小数,容不得出一点差错,黎通为国之心虽当赞誉,但他挪用民间存进他那钱庄的银子购买欠款,却是风险过大。”
“三千多万两银子的存银,不知牵涉了多少人家,一旦事发,恐必在民间造成动乱,当此内忧外患之际,民间,特别是京畿之地却是万万不能生乱的。”
贾玦闻言眼帘微微一垂,躬身拱手道:“黎通单以经商而论,实有经天纬地之才,微臣以为,他必能处理好挪用事宜的。”
贾似道看了一眼旁边的贾玦,微微一笑道:“我知贾主事你为追国库欠款,劳思费神,为求速成,想要出奇招成奇事,然三千多万两银子干系实在太大。”
“奇招偶固然有奇效,但有时却也会坏事,京畿之地的稳定,三千多万两银子的干系,怎么能寄托于黎通的经商之才?这岂不是儿戏吗?”
贾玦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刘延的脸色,见刘延眉头微皱,当下沉声道:“现今天下天灾不断,以致流民四起,又加之北有金人扣关,南有茜香屡屡挑动土司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