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老王妃往旁边坐了坐,靠在一旁的扶手上,慢慢道:“要我说,年轻人倔一点是好事?不倔一点那叫年轻人嘛!”
“不过也不能全然不管,这该约束还是得约束。”
“不说闯不闯祸,能少走两年弯路也是好的。”
“哎,王妃你有些事不知,那孩子从小就是个苦命人,没过过几天少爷日子。”
“所以我也向来由着他,不大去管他。”
“我想的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就算今后闯下天大的祸事,总不会少了他一口吃的。”
“这话也在理,所以我才说老姐姐你是个有福的人,这想一想,你家老大如今重新进了陛下的眼,孙子也都是有出息的……”
“诶,说起来玦哥儿今年有十八了吧?”
“嗯,还有几个月才满十八,要到年底去了。”
“记得当年他中探花时才十五吧?如今不满十八已是六品了,听人说人皆都称他为什么诗杰。”
“一表人才又是满腹经纶,这满神京的孩子有几个能赶上你家玦哥儿万一的,只是可惜,你说怎么偏偏就患了不足之症呢!”
“若不是这不足之症,这荣国府往后百年的富贵说不得还得应在他身上。”
贾母的身体一僵,眼眸往下一垂。
南安老王妃全当没察觉,继续道:“听说这不足之症还没得个医治的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