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玦也笑了笑道:“要说自绝于勋贵,几十年前就已经算自绝了。”
“这些年起起伏伏,荣国府风风雨雨,却是不可能再与那些人走到一起。”
“在朝堂上为官,得罪太多人可不是好事。”吕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
贾玦摇了摇头道:“这却是不能一概而论,中庸之道固然是大道,但荣国府眼下却是无法中庸。”
这是二楼一处临街的雅间,在座的除了吕端和贾玦之外,便只有林如海。
今日是吕端突然提出想见贾玦一面,于是林如海便从中牵线搭桥。
“你可知我今日找你有何事?”
“请阁老赐教。”
“你要升官了。”
贾玦闻言只是微微一愣,倒也并不感觉惊讶。
不说自己赈灾,单说追缴国库欠款,堪称泼天的功劳,不加以赏赐确实说不过去。
只是这赏赐比预料的要来得快一些。
吕端笑了笑道:“说起来你还未满十八吧?”
“今年腊月满。”
“十八岁的从五品,自我大乾立朝以来,文官中你尚是首个。”
“你也不要觉得这官给小了。”
“毕竟你太年轻了,现在走得太远,几十年之后就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