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世事难料,说句不好听的话,她的身世若有朝一日真的为宫中所知,太上皇的性情又向来难以琢磨,谁也不敢保证她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毕竟再怎么说……。”说到这里贾玦看了一眼门口,然后微微压了一下声音身体向贾赦稍稍倾斜道:“毕竟再怎么说义忠亲王都是太上皇的亲儿子,曾经寄予厚望的太子。”
“指不定到时她的话在太上皇面前比父亲你还管用。”
“其三,则是我认为杀秦业大人恐怕意义不大。”
“我们都认识秦大人,对他也算有三分了解,按过往来看,秦业大人哪里不管有没有蓉哥媳妇身世的线索,他自己恐怕是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蓉哥媳妇的身世不简单。”
“若是秦业大人那里只是可能会有线索,而不是秦业大人本身就知道蓉哥媳妇的身世。”
“一旦我们杀了秦业大人,反而可能是亲自扼杀了我们的优势,让线索流于其他人之手。”
“哪怕没有流于贾似道、水溶等人手里,就是流于市井,终究也会成为一把悬于宁荣二府头上随时会落下的利剑。”
贾赦听闻贾玦的分析陷入了沉思,想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以为应该怎么办?”
贾玦想了想道:“秦大人虽是寒门出身,但也算做是书香门第,不如先让姑父试探一番在做定论。”
“也可让琏哥媳妇去蓉哥媳妇那儿探谈口风,”贾赦点着头补充了一句道。
贾玦微做迟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信任二嫂子,王家叔父如今正在某九省都检点的缺,前前后后全是勋贵在出力。”
“因上次二婶的事,二嫂子虽与娘家不似以前那般亲热,到底来往还是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