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无意间发现的,老四借了高利贷……”
饶是水淼,见多识广了,此时此刻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儿子是不是在天方夜谭?!要知道水淼早在之前就大幅度提高主子的月例,再者日常用品都是公出,他们又不出门有什么大的花销啊?!
一个国公府的老爷居然还要借高利贷,这说出去别人都能脑补出不少大戏了,无论什么戏码,她这个嫡母当仁不让是最大的反派了!
魏仲湖在水淼炯炯有神的目光下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就昨天晚上我看他在后门偷偷塞给了一个闲汉两锭银子。儿子怕这里面有什么事,就拿住了那个闲汉,一问才知道这事,口说无凭,那闲汉还把借主请来了,他手上有老四亲笔签名的借条,三千二百两。”
他当时是想着直接把这账给平了的,不想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但是奈何囊中羞涩,充其量身上全副身家也就五百两纹银,杯水车薪,他哥也好不到哪去,两兄弟都是表面光的货。整个府上能拿主意的还真的只有他老娘了。
“你把老四叫过来!我来问问他平常见块压袍子的玉佩都舍不得买的人,怎么欠下这么大的一笔钱?!”
“还有把你大哥也叫过来,我也要问问他这大家长是怎么当的?!”
对于这事,水淼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呆子是不是被人拉着赌了设局欠下高利贷了。
这并不罕见,总有一些无法无天的人就喜欢盯着这种权贵之家的闲散公子,从他们兜里掏银子可比其他人容易多了。
魏伯海先到了,一听这事,先给了老二一个阴恻恻的眼神,这是怪他事先不跟自己通气。这事老二也觉得自己做的理亏,只能躲着大哥的眼神看向花厅门口:这老四怎么还不来?
水淼没等多久就看到魏季溪赶过来了。老四的年龄并不大,他出生的时候,老大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因此这个时候,在水淼看来也就是现在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再看看他身上穿的都是半新不旧的衣服,局促不安地面对整个国公府最有话语权的三个人,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魏季溪人并不笨,一看这个场面,再想到自己昨天还和放高利贷的在后门见过面的,他预感到应该是知道了?!
“前几天你大嫂给你们新裁的春衫呢?怎么不见你穿出来呢?”水淼倒没有单刀直入,而是好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