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们也会回来的。”

水清漪和灵喑聊了几句就不说了，她们都知道，只要灵界没有安稳下来，她们的生活就不会好的。

“水清漪，你……你的尸骨……在哪儿？”

“没有了。”水清漪低下头，“我……再也回不来了。”

灵喑翻开生死簿，水清漪的名字和生死日期，以及人生经历都出现了纸上。

死亡原因的一栏中，写着：折磨致死，死后断尾，鱼尾置于炼器炉内，炼制灵器，双眼挖出，换位碧蓝珠，留存于世。

灵喑合上手里的书薄，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这样的死因她看过无数次了，现在存在于世间的鲛人早已没有多少了。而且，她们都不在大海里生活了。现在存活于世的鲛人中，一部分在金乌玄凤一族，一部分在枭羽管理的灵幻森林中，剩下的，就在冥阴界了。

只有极其少的一部分还在大海里，巡查海洋的情况。

水清漪的身影逐渐变浅，最后慢慢消失了。

碧蓝珠落在灵喑手里，柳暮再次出现，看着灵喑呆呆的坐着，也不出声，坐在她旁边，安安静静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这期间，林曼过来了一趟，看到灵喑的时候，她就知道，楚泠弦和路囡茵也回来了。

看着神木，林曼心里希望，这里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能回来。

“林曼，你先回去吧，保持和玄青那边的联系。”

“好。”

林曼走的时候，询问她：“灵喑，她们醒过来的话，是不是就要……开战了？”

灵喑没有回答她，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是一定的。

林曼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神木，就离开了。

第三天的时候，灵喑从打坐中起身，看着眼前光芒异常亮眼的神木，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楚泠弦感受到周围的灵力丰沛，她的伤也都恢复了，后腰那道最严重的伤口，现在也只有一条淡淡的印记了。

路囡茵的灵力也在迅速提升，脑海中记住的之后越来越多，这些都是师父留下的书籍手札中的东西，本来看过之后也只是有了个印象，现在却是完完全全的记下来了。

慢慢睁开眼睛，包裹着两人的树枝慢慢散开。

路囡茵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就这么回来了，那之前的种种到底应该怎么算？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