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着做什么?昨个换下的衣服,还不拿去河边去洗了?”
刘清荷不敢反驳,默默地端起堆积如山的洗衣盆。
洗衣盆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就像她现在的生活。
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回家没有一天好日子。
白天跟个奴隶似的,洗衣做饭,这婆婆是一点事都不干。
晚上还要承受宋卫建的各种发泄。
她后悔了。
林清雅说的对,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宋卫建根本靠不住。
他就像一根浮萍,永远也给不了她想要的依靠。
冰冷的河水刺骨,刘清荷机械地搓洗着衣服,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水中,与河水融为一体。
除了阳安村的村民,感觉这福气没接住,各种可惜的议论。
白洋村的村民更是火大,他们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刘家人身上。
臭鸡蛋、烂菜叶,一股脑地往刘家院子里砸。
“都怪刘大海(林清雅曾经的继父)这个没用的东西,有了媳妇还去搞寡妇!”
“害得我们村也跟着丢脸!没能享受到这波好处。”
村民们在门口吐口水。
刘大海父子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刘亮也忍不住抱怨,“爸,你说你真的是,当初对她们母女好点,也不会有这事了!”
刘大海也很火大,“你还说,还不是你砸店坐了牢,丢了名声,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刘亮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实在不行,我去外地打工!”
他从牢里放出来也没多久,在村里总是被指指点点,还不如换个环境生存,说不定去外地,就能发达了。
刘大海知道,好似也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行,那你想好了,要去哪打工,过了年,我跟你一块去。”
刘亮说:“爸,这就对了,树挪死,人挪活,那赔钱货出去都能混出个名堂,咱们铁定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