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最后的死,和主刀的那小子或多或少有点关系。”祝影抱着豹豹猫翻了个身轻叹口气:
“在手术台上看见那小子的脸我就倒抽一口冷气,那死孩子高中生物考27啊27!到底怎么敢让他当主刀医师的!”
祝影看病,最怕的就是在医院看见熟人,尤其是自己曾经的学生。别人不清楚,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学生是个什么德行吗?
信不过压根信不过。要不是打了麻药动不了,她就算是趴在地上用牙啃着往前蛄蛹,也要逃离那个手术室。
『其实人家已经是心血管类疾病领域最为权威的专家了,专程为了你老人家赶过来的...也难为你还没有老年痴呆就死了,还记得人家三十年前考27分的事情。』
“咳,能不印象深刻嘛。那可是第一个考了27分还敢跟我梗着脖子犟嘴,打赌说期末肯定考80以上的小孩。”
“哦,第二天就闯出了个大篓子,和高年级的Alpha打架,一个Omega干翻了一群…上次这么有意思的还是小白,脾气有些对胃口,就多关注了一些。”
也幸亏还没有老年痴呆就死翘翘了,这些记忆都完好的保留在脑海中。
但可能还没有完全从位面中的角色羁绊中完全抽离出来,她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豹豹猫缩在怀里,听她漫无目的又毫无逻辑的碎碎念——像一个真正的老人家一样。
絮絮叨叨的声音越来越低,系统空间就此彻底安静下来,只余两道绵长的呼吸。
没有日月更迭的系统空间,时间亦在此停滞。有再度苏醒又没公德心的家伙径直坐起身抬手伸了个懒腰,胸口的豹豹球就一骨碌地滚落下来。
『嗷?嗷!』
炸毛的豹豹球咬住脚踝一阵磨牙不松口,偏偏罪魁祸首完全不当回事,只是一步一拖着走到初具规模的柜架前,一本厚重得有些赘手的影集被放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