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驰又问:“到达书房后,屋内没有一点儿血迹?”
这一点,管家倒是能确定,“没有。”
林驰结论:“书房内的机关,若不是提前了解,根本躲避不及。再加上,那字条是从近处扎入门中的……由此推论,是内贼的可能性很高。”
林驰身为捕头找到的证据和推测,无疑佐证了邱礼的怀疑。
“只是,按照您说的,”林驰又看向邱礼,“夫人的房中并无贵重物件,那调虎离山,就不可能是内贼做的事了,不是吗?这就和我们之前调查出来的线索冲突了,可不就棘手了?”
林驰并没有揭穿邱礼的谎言。
邱礼默不作声。
见状,林驰又道:“不过,也有另外一个解释。”
“哦?”
“对方知道您和夫人伉俪情深,定然会分出一部分人力,去保护夫人。”
林驰这话说得嘲讽,而邱礼却无从辩驳。
邱礼道:“既然林总捕已有了结论,还望能够早些抓到贼人,早日结案。”
林驰点头,“自然,这是分内事,就是这几日劳烦您了。”
邱礼不解,“何意?”
“既然最大的嫌疑是府中人,那自然就要从贵府查起,林某这几日会带人来府中询问,还望能不厌其烦。”
林驰这话一出,让邱礼一惊,“这……”
“难道要请您府上的人去府衙么?”林驰在为邱礼考虑,“恐怕更不方便吧?”
邱礼还能说什么?
林驰是他找来的人。
因为他怕飞贼是薛远鸿的人。
薛远鸿要是取回双龙玉佩,不必费如此周章。
他怕的是,薛远鸿知道他将两人之间的来往书信藏了起来,所以才想着用这招把证据拿回去。
这次是没有丢任何东西。
下次就不一定了。
他必须多想。
尤其是在,薛远鸿要进京述职的前一年。
万一述职后,薛远鸿要被调走,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放心他这颗棋子留在洛海,过河拆桥,是可以预见的。
邱礼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