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松的从容让憋闷了一个晚上的华立群更加气愤,更加觉得愚蠢和无地自容。
华立群没法跟他理论前两条,他只逮着最后一点问:“邱府的事和你无关?”
闻松沉默。
华立群眸中闪过失望,“那你凭什么义正言辞的否定?”
对比华立群有些激动的情绪,闻松反而越发淡定。
“入室盗窃是罪名。要定罪,就要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华立群一噎,“你……”
他想骂他厚颜无耻,但又实在是骂不出口。
他也没那么天真,以为随便问问就能找到嫌犯归案。
他来,也不是为了给他定罪。
他只是想求一个答案:贤愚先生是不是他认知里的那个智慧又厉害的好人。
先生能透露出这些不利信息,已经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闻松又道:“邱府的事,我是插了一脚。”
华立群又是一惊。他摸不准他回话的套路,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牵着鼻子走,明明意识到了,又没有能力把话题握在自己手中——
闻松果然说起了其他事。
一件更能吸引华立群的事,更能让捕头感兴趣的案件。
“东来客栈是华立群和薛远鸿用作洗钱的场所。”
只一句,就捕获了华立群的全部注意力。
闻松将他原先的怀疑,以及通过邱府混乱而找到证据一事,全部告知。
只不过,隐去了细节,即所有涉及到飞贼的部分。
仍是滴水不漏。
整段话没有一字一句是承认他是邱府混乱背后推手的。
甚至让人找不到漏洞去推理证明。
他只是横插一脚,借力打力,和飞贼有什么关?又犯了什么罪?
何况,他这话一讲完,华立群早已没了去管飞贼的心思,更空不出多余的想法去恼他的欺骗。
华立群震惊道:“你确定没错?”
“我确定,甚至只是冰山一角。”
闻松终于喝上了热茶,他道:“洗钱是一回事,钱怎么来的,又是另一个案子了。”
华立群从大量信息中缓了过来,也终于弄懂了贤愚先生的用意。
他是想以此交换,让他放弃飞贼案。
华立群不明白的是,“这些跟你又有什么关?你为何要做这些?”
闻松将茶碗捧在手心,感受着舒适的温度,“多管闲事而已。”
这句话他没有任何欺瞒。
他确实是多管闲事。
从来都是爱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