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几人怒骂。
当事人傅道清最为淡定,“这其实是他们能给的最好结果了。”
“这是在逼我们割席!”
朝廷说得很明白,镇北军会去北漠,完全是因傅道清的欺上瞒下,他们不过是受蛊惑,听命行事,所以朝廷暂不追究。
傅道清若是想保镇北军,就必然会一力承担所有罪责,且上京受审。
纵观大祁历史,凡是有叛国嫌疑的,基本不查,直接定罪,轻则一人斩首,重则株连九族,也造成冤案无数。
这几位镇北军将领是实在人,自然也不会狡辩说“这不是叛国罪”。
不论出自何种原因,他们的行为,确已构成这条罪责,最起码,通商一事并未上报,而是自行做主,光这条,就算藐视皇权。
镇北军在大祁地位极高,“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惯了,倒也真没把京城放在眼里,此刻发怒,只是觉得——
“他们自己就名不正言不顺,还想着教训我们呢,呸。”
“这不明摆着让我们和将军划清界限吗?”
几人不带傅道清,自行讨论了一番后,越想越觉得其中有些诡异。
“将军,这京城不能去啊。”
“您也不能卸职!”
傅道清在这时,才开口说出心中想法:“我若不去,他们就会给你们定罪了。”
“那又如何?”
“天高皇帝远,还能真把我们怎么样?”
能说出这话,也是知道他们这支军队在大祁没有敌手。
除非让驻守南边的肖家军带着各地军队与他们抗衡。
说难听点,镇北军反了就反了。
他们靠的又不是朝廷。
是朝廷在靠他们。
就是拥兵自重,目无圣上,又能怎样?
“‘那又如何?’”傅道清重复着他们的话,无奈摇头,“你们有把握在一年内打进京城吗?”
其余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打入京城,一年内,可能性太小。
他们是以一当十,但是只熟悉边界地形,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都没往稍微南边一点儿的地方去过。
更没有真的跟大祁其他军队硬碰硬地演练过。
带兵作战,最忌讳不熟悉对手,不熟悉地形,打没有把握的仗,无疑是送底下的兵去死,用他们的尸骨堆砌起来经验,去探清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