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叙之疑惑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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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胥果然还有下文:“不过,应该已经晚了。”
晚了?
等南胥派的人抵达洛海后,贤愚先生的宅院已经人去楼空。
一问才知,他早就带着妻儿出门“避祸”了。
南胥的人面面相觑,“避祸?”
“是呀,战火无情。”
“那洛海木雕呢?他不管了?”
“已经盘给首富啦。”
于是,无功而返。
而南胥早已料到,只说了一句“无妨”。
满朝上下,全副身心在对抗联城叛军,闻松死活,也没人在乎了。
……
在南胥的人前往洛海的那几日,圣旨已经传到凉州,凉州驻军大将接到调兵虎符,立刻整备军队,出兵联城。
凉州与联城距离较近,单人单马三日可至。
而大军行进缓慢,全力赶路,也需多些时日。
就在联城百姓在想着趁这几天,从战、逃、留三个选项中做决定时,城内先乱了。
乱自镇北军。
昭阳的圣旨起了效果。
一部分镇北军率先响应了朝廷号召,径直往无垢军营方向奔去。
傅道清和裴无垢,选择偷袭谁更有胜算,一目了然。
即使傅道清仍在府中休养,无垢拥兵马过万,他们也不敢轻易招惹被撤职的镇北大将军。
两反贼现明面上并未联合。
故,一人驻军在南,一人府邸在北,隔着联城相望。
傅道清就算得到消息想要支援,从北到南,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且,从北到南的这条路上,都埋伏好了人。
如果幸运,可以一箭双雕。
得黄金,加官晋爵。
这夜,连月色都配合着被乌云遮蔽,大地暗淡无光。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镇北军赶往无垢营帐的速度丝毫未减。
身穿玄色铠甲的他们彻底融入了夜色之中。
等如鬼魅一般的人群出现在军营正门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铠甲泛着冷光。
如夺命的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