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廷骅斜倚榻上,懒懒问了句,“谁?”
“还能是谁?一直找你麻烦的人。”
回话的是他手下的红衣女子。
徐廷骅缓缓睁开眼,眸子里是浩瀚烟波,“找我麻烦的人多了,你说的是哪个?”
“自然是让你损失最大的那个。”
那就只有那个叫”阿茶”的女人了。
他“哦”了一声,“详细说说。”
“洛州那边的暗探说,她在找一个叫做‘冰魄针’的暗器。”
“冰魄针?”
红衣女子歪了歪头,“原来你也没听说过。”
徐廷骅最近的脾气好了许多,听她这么调侃,也不生气,而是又闭上了眼假寐。
“要报告给那位吗?”红衣女子又问。
徐廷骅道:“不必。先查清楚再说。”
过了会儿,他才问:“她在哪?”
“十日前出了洛州,现在似乎是往北边去。”
“北边么?”徐廷骅骤然睁开眼,从窗口望向岸边凋零的树木,“快过年了。”
“嗯?”红衣女子诧异,不明白他为何换了话题。
“再过一段时间,是晏安祭日了吧。”
长鹤每年可都是会去祭祀的。
“你觉得她会去找长鹤?”
红衣女子与他默契极佳,从他那意味不明的话语里,竟听出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不一定。一拨人先跟着她,另一拨人,先去那里等着。”
“是。”
与此同时,洛州衙门的账房终于算清了邱礼的赃款,上报给了吴志文。
吴志文则让华立群带着人去收缴赃款,以充府库。
邱家三分之二已经被全部搬空。
至此,薛远鸿案彻底结束。陈洋、华立群、林驰各个论功行赏。
因着邱礼家赃款过多,足以抵洛海三年税收,吴志文便下令,洛海小商户、小地主和佃农均可免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