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怎的,从前也未曾听说德妃与贵妃有什么交情,如今贵妃整日闭宫不出,德妃那边倒是热络起来了。”
“从前明惠夫人在时,本宫也曾随着德妃多次去往永福宫,说起来也是有几分交情的,德妃如今掌管宫务还不算,还想要重拾旧情谊,
去,给她安排些事儿做,这联络感情的事,就由本宫代劳吧。”
静贵嫔不是不怀疑顾知凝知道了她当初做的手脚,既然如此,就不能让她们再多接触。
只要她不承认,便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是黑是白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她便不信,二皇子的离开,郑惜年会不想着为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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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一颗顶顶好的棋子啊,可得好好利用,如此沉寂下去,也太可惜了些,毕竟能够随意出现在宣室殿的嫔妃可只有她一人,能够随意接近陛下的也只有她一人。
“是,奴婢明白。”
主仆二人的话随着微风飘散在空中,新年钟声敲响,尧帝十九年正式到来。
翌日一早,栖梧宫。
蔷薇为郑惜年打理着装的时候,有些奇怪的说道:“这个荷包是哪里来的,主子不是不喜欢这样颜色的荷包吗?是不是内府司送错了,奴婢拿去丢了吧。”
郑惜年看着她手中的荷包,颜色艳丽,上面绣着大朵的并蒂莲,相互缠绕,宛若一体。
“留下吧,本宫瞧着倒是很喜欢,是故人相赠,小心些,别弄丢了。”
“主子放心,奴婢会好生收着的。”
郑惜年眼神幽深,花开并蒂吗?倒真是好意头,可是她怎会和仇人化干戈为玉帛呢?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益,静贵嫔,你上钩了……
睿儿的离开她确实心痛难忍,可姐姐的仇也不能忘,她的确伤心睿儿的离去,可前提是因为那是姐姐的孩子啊。
以为凭几句诡辩便可以让她不计前嫌,未免天真了些,她不过是看上她手中那些无色无味的药罢了。
她可不会天真到以为风信走了,她的栖梧宫就安全了,作为掌控一切的帝王,怎能容许意外存在呢?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尧帝十九年的到来,随着册封太子的日子越来越近,宫中的气氛无形间紧绷了不少……
正月初六开朝之日,尧帝便迫不及待的命霍启推算良辰吉日,可惜天不遂人愿,今年不知怎的,最近的好日子也在六月了,尧帝无法,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
所幸李元康已经被下旨册封太子,朝堂之事交由他也算名正言顺,尧帝直接松了手,只安心的呆在宣室殿养身体。
转眼便是阳春三月,宫里的嫔妃也陆续开始出来走动了,实在是这宫中的氛围压抑的可怕,风雨欲来啊。
庄红袖和顾知凝带着永安和永宁正随意的走着。
“姐姐近日可是大好了,出来走动走动,会好的快些。”
顾知凝从去岁除夕宫宴过后,便染了风寒,这一病就是近三个月,如今才算好全。
不过纵使她病着,尧帝也未曾让别人掌管宫务,而是由内府司自行处置,也算是体恤顾知凝多年的辛苦。
“妹妹说的是,这天气暖了,花儿都开了,出来走走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的病来的蹊跷,所幸就真的病上一回看看,是什么样的魑魅魍魉在作怪。
“姐姐瞧瞧,那是不是贵妃?”庄红袖指了指越来越近的人影,说道。
“呦,还真是,贵妃在栖梧宫待了小半年,终于想出来走走了,还真是难得。”
顾知凝停下步子,仔细打量越来越近的人影,一身紫色的华丽宫装,气色也不错,可见是走出来。
既然遇见了,总要寒暄几句,郑惜年索性下了轿辇,微微颔首。
“儿臣见过贵母妃。”永安与永宁上前见礼。
“不必多礼,快起来吧。”郑惜年微微一笑,真是好一对姐妹花儿啊,姐姐英姿飒爽,妹妹温婉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