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日是太子册封大典,不说大典上出现的事,只说昨夜突降大火,宫里的宫殿无一处没有被火烧过,唯独三皇子的寝殿完好无损,这足以证明三皇子是不祥之人,不然为何有如此多的异象频繁发生?”
“陛下,这么多年,蜀国一向是风调雨顺,如此恐怖的时疫却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唯独三皇子回宫后,宫中频繁出事,如此下去,我蜀国难免会受到动荡啊……”
“陛下,三皇子出生之后,便因为命格有异,才被送往了江宁,如今回宫,怪事频发,可见三皇子实在是不宜在宫中久居……”
“陛下,三皇子他……”
“陛下……”
尧帝看着底下慷慨陈词的大臣,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人云亦云,毫无主见,可见当真是一群蠢货。
没看那些老臣都只是做做样子吗?偏生这些不怕死的非要拔尖出头 ,一群墙头草。
仗着有人撑腰,连康儿的太子之位都不承认了,实在是愚蠢至极。
小人做派,他岂会怕?不要说他们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不过是为了自己那份私心罢了。
“依卿所见,孤该如何处置太子啊?”尧帝的语气越到最后越重。尤其是太子二字。
“陛下,三皇子生来不祥,以一己之力如今惹得民怨四起,臣以为,这太子之位三皇子怕是做不得。”
“陛下,依臣之见,三皇子应该继续回到江宁,再不踏入京都一步。”
“陛下,如今百姓们都受时疫所扰,皆因三皇子之故,为了安抚民心,应该将三皇子贬为庶人,再行幽禁。”
孔令宣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瞟了说话的人一眼,这位大人,勇气可嘉啊。
“太子是孤的嫡子,太子不祥,那么孤这个父皇是不是也不祥啊?废了太子,幽禁终生,孤与太子血脉相连,按照你们的说法,孤是不是也同样有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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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走水一事还未查清,百姓们如今受时疫所扰,尔等都是蜀国的股肱之臣,不说想法子解决如今百姓们的困境,
反而一味的揪着命格之说不放,怎么,蜀国的天下是靠着命格之说,才传承到如今的吗?”
“孤倒是未曾想到,我蜀国的朝臣竟然如此目光短浅?
太子听闻京都有了时疫,便马不停蹄的出宫探访,以求得到救治之法,太子心系黎民,不顾自身安危,
而你们,却在这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命格之说,来逼迫于孤,只为了满足你们的私欲。”
“若是蜀国都是你们这样自私自利,只为一己私欲,不顾百姓死活的人,孤看,何须拿命格来说事,这天下早就该易主了。”
这话便说的有些重了,众人齐齐叩首,连忙请罪,不敢多说 。
“臣等有罪,还请陛下息怒……”
尧帝不出声,只是一双锐利的眸子不时的扫过众人,有些心虚的只觉得脊背发凉,便体生寒。
“左相,你说,此事该如何解决?”
“启禀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查出时疫的源头,若是任由时疫如此发展下去,怕是要有更多百姓受时疫所累……
臣以为,既然太子殿下已然出宫,不若此事就交由太子殿下去查,百姓们受人煽动,被蒙蔽了双眼,一时不能明白是非。
太子是国之储君,此事由太子去查最为妥当,太子也能借此自证清白,看看这时疫背后倒底是真的天罚,还是有人借此兴风作浪。”
孔令宣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目的不言而喻,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也是妥妥的太子党。
而且他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法辩驳,虽然是站在太子一头的,可这时疫可是不管你是太子还是天子,他可是没长眼睛的,由此可见,左相一向是最公允的。
“左相言之有理,众卿以为如何?”
众人被尧帝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早就没了再继续针对李元康的勇气,毕竟再逼迫下去,说不准陛下就要杀鸡儆猴了。
别看如今陛下病弱,可这积威甚重,又一向偏爱三皇子,再说下去,难保陛下不会为了三皇子,真的生出杀心,毕竟这偏爱一直都是明晃晃的。
“臣等并无异议,陛下圣明。”
“陛下,司天监霍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