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般僵持着,一时间,病房里静谧得只剩下彼此紊乱的呼吸声。
许久,霍闻泽才缓缓松开手,别过头去,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温柔则慌乱地垂下头,脸颊滚烫,匆匆收拾好毛巾,逃也似的转身离开,那背影透着无尽的娇羞与慌乱。
两人之间的情谊也如同春日破土的嫩苗,在朝晖夕露的滋养下,茁壮成长。
偶尔,温柔会陪霍闻泽在作文病房里下棋,她棋艺不精,每每落子都带着几分憨态,不是拿错棋子,就是犹豫许久才落下,逗得霍闻泽忍俊不禁。
霍闻泽看着她那副模样,眼中满是宠溺,还会故意逗她:“柔柔,你这是要把棋盘下成画吗?”
温柔则会羞红了脸,娇嗔地瞪他一眼。
霍闻泽也会耐心地给她讲些兵法谋略,温柔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时而微微点头,时而提出些天真的疑问,那模样落在霍闻泽眼里,只觉可爱至极。
他常常想,这般美好的女子,当初父亲为什么没有将婚约配给自己,倒是便宜了霍书白那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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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霍书白,他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好。
自宴会那日被霍闻泽赶出霍家,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纷纷疏远,如同躲避瘟神一般。
手头的钱也日渐拮据,以往的阔绰少爷做派再也撑不起来。
可他又极好面子,拉不下脸去投靠柳佳,即便身无分文,也不愿让柳佳瞧出自己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