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仁德,实乃我大周之幸也。”
减免两成屯田税,那可是数十万甚至上百万两银子。
而这些银子不用上缴的话,那就是由他们各都督府自己掌控了。
户部尚书李九渊瞧见陛下接连满足这些人的要求之后,他可不敢再等了,要不然最后这笔钱恐怕也剩不了多少了。
为此他便赶紧起身行礼道。
“陛下,臣亦有一事,想请陛下解惑。”
仁治皇帝瞧见李九渊那严肃的面容,他自然猜到了李九渊想问什么,便大手一挥道
“李爱卿有何话,直说便是,不必藏着掖着。”
李九渊闻言,他便躬身施礼开口道。
“陛下,为何此次市舶司收取的商税直接进了陛下内帑,而不是入户部国库?”
“此事似乎有些不妥吧?”
仁治皇帝听到李九渊果然是要提这个问题,他神色平和的开口解释道。
“李爱卿,此言差矣啊,当初宁波市舶司开衙时,你们户部那是极度的不乐意啊。”
“当时批给宁波市舶司衙门的银子大半都是从朕的内帑拿出来的,所以这宁波市舶司的税收,进入朕的内帑有什么问题吗?”
“朕前期给了宁波市舶司衙门这么多钱,总不能让朕亏本吧?”
仁治皇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故意稍稍停顿一下,板着脸望着李九渊开口道。
“李爱卿,你莫非是瞧见宁波市舶司有如此巨额的商税,便想将这宁波市舶司的财权收回去吧?”
李九渊瞧见仁治皇帝那严厉的眼神,他知道陛下这是在生自己的气,谁让自己没有支持陛下开海呢。
故而,李九渊便配合仁治皇帝将这场戏演完,他神色紧张的望着仁治皇帝,情绪激动的朝着他行礼答道。
“陛下,老臣不敢啊。”
“只是,这内情或许不如陛下所想那般,当时户部未能及时拨款给宁波市舶司衙门,属实是因为户部的存银太少,只能支取那么多钱银。”
“若是我户部存银充足,臣必定尽全力支持宁波市舶司衙门开衙,可,老臣实在是有心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