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市舶司水军与市舶司衙门不过是一线之隔,只要有所异动,他们便能请动这些市舶司水军军士前来镇压乱党。
所以他们丝毫担心眼前这位是来市舶司衙门找麻烦,若真是来找麻烦的,也不过是平添他们的功绩罢了。
罗正阳听到这话之后,他条件反射的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当他瞧见那几名官差严肃的模样后,他心头一紧。
自己居然忘记这里是市舶司衙门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家呢。
随即,他便立马开口解释道。
“各位差爷莫要紧张,此人乃是吾儿,我是来寻他的,我并没有恶意,更没想冒犯衙门。”
这几位官差听到罗正阳的解释,他们只是将目光转到罗招周的身上,似乎是在想他确认此事是否为真。
罗招周瞧见局面变得有些尴尬后,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就赶忙伸手示意。
“各位差爷真是抱歉,此人确为吾父。”
“吾父只不过是在与我开玩笑而已,惊扰之处,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这些值守的官差听到罗招周的解释之后,他们因为没有功绩而感到有些失望。
接着,他们便神色严肃的指了指罗招周父子二人。
“此番念尔等是初犯,不追究尔等责任,再有下次,不管尔等是何关系,一律视作扰乱官府秩序处理。”
罗招周父子二人听到这位官差的呵斥后,他们的脸上并无任何负面情绪,都神色谦卑的朝着他们躬身致歉。
“真是抱歉。”
一旁那些往来宁波的围观客商在得知二人的关系后,他们都一副没看到热闹的失望表情,接着又将目光转回到博买楼的柜台上。
随后,罗正阳便将罗招周拉出了博买楼大厅。
博买楼外。
罗招周瞧见自己父亲那严肃的眼神,他自然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已经暴露,自己的父亲肯定是来抓自己回去的。
果不其然,还未等罗招周开口求饶,他就听到自己父亲的厉声呵责。
“你可知你闯了多大的祸?我们大房都被你连累了!”
“你这孽障赶紧随我回去,给你爷爷认个错,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罗招周瞧见自己父亲那严肃的眼神,他眼神坚定的回绝道。
“父亲,求您了,给我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