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良久无语,最终将翻涌而起的情绪重新收回了心底,“罢了罢了,朕就算再为你们谋划,也终究不能保全你们两府的荣耀。”
贾赦有些不明白:“太上皇,您这是?”
“不然你以为朕为什么不直接给你的女儿赐婚,这样不是比你过继来的女儿与你更加亲近吗?
你那个女儿到底是庶出改的嫡出,身份上低是一方面,你们与宁国府一脉同源,宁国府可以不再进入朝堂,但是也绝对不能出事,不然必会牵连你们,世人皆知将来的皇子妃是宁国府的血脉,也算是对宁国府的保全了。
朕记得,每逢年节的时候,就算是你二弟所出的庶子女,你都有礼物赏,你可别跟朕说,你对宁国府的人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贾赦这时也不像是刚才那般紧张了,太上皇就好像能看出来他所有的想法一样,他轻声道。
“您说的是,微臣做不到铁石心肠,总想着能拉拔一把是一把。”
此时的贾赦有些丧气,这一口气一松想要回到最初的那样就不容易了,他垂着手低着头,一身的疲惫。
“行了,朕老了,或许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朕要是不对你们这些老臣后人这么纵容,一直对他们做的事情视而不见,现在也许也不会这样。”
“太上皇不必如此,其实臣以为,每个人做事情都是出于自己的本心,要是自己不想做。
即便是别人用刀架在你脖子上也不会去做,他们既然做下了这些违背律例的事情,那就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情承担后果,其实这些事情,怪不到别人身上的。”
太上皇看着站在下头的贾赦,锐利的眼神从他身上划过,“你是不是恨过朕?”
“太上皇您是万金之躯,臣不敢!”贾赦又跪在地上,他毕恭毕敬地跪在太上皇的床前,太上皇看不出他有一丝出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