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史溁心里想的话才说了一半,这陈姑娘的婚事,怕是不怎么好找,先不说陈姑娘自己家已经被查抄干净了。
就算是礼部和陈家族长会面子上给陈姑娘凑上一份嫁妆,那想要再多也没有了。
大徒嫁女,一般都是厚嫁,嫁妆越多,婆家便越看重你几分。
这一点上,陈姑娘是肯定不占优势了。
第二,陈姑娘虽然是养在族长家,但是不是族长亲女,相当于没有娘家助力,很多人家便望而却步了。
若是陈姑娘能够讨得皇后娘娘欢心,那以上两点都作废不提。
再者,那就是京城人家都注重脸面,陈姑娘到底与其他人家议过亲,虽然后来皇后娘娘亲口言明作废,那也会被人暗地里诟病。
这便是陈姑娘出嫁的难处,史溁心中暗沉,当初若不是太上皇让贾赦将惜春过继过来,史溁也是要开口说这件事的。
低头看到薛家前两日派人送过来做谢礼的一匣子上等珍珠,史溁心中暗叹,这薛王氏恐怕又得为薛蟠的婚事发愁了。
好巧不巧,之前与这陈家议亲的人家,就是薛家,史溁可是听王熙凤说了,薛王氏和薛宝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脸色一连变了几变,最终无奈只得领了皇后娘娘懿旨,将此婚事作罢。
薛王氏脸色不好看,不过薛宝钗反应倒快,只对着来宣旨的人说,薛家是个宽厚人家,说下聘时送去的那些东西,他们薛家不会收回,便都留给陈姑娘做傍身之资了。
他们家和陈姑娘议亲不成,仁义还在,也算是舍财消灾。
有鸳鸯帮忙,一会儿便穿戴整齐了,史溁便出去外间,见到了一脸疲惫的邢氏。
邢氏正用帕子掩着打哈欠,被史溁看了一个正着,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史溁知道邢氏没什么坏心眼子,便笑着问道:“赦儿媳妇,你昨日这是做什么了?今日怎么这么困乏?”
史溁这是明知顾问,邢氏这两日经常往东府跑,史溁便知道她的心思了,无外乎就是想拉着尤氏一起入伙她的糖果铺子。
果然,在史溁问过之后,邢氏便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老太太,我昨儿整理了我手下的那些铺子,准备和珍儿媳妇一起,再弄个铺子开开,只是还没想好到底做什么。
这心里有事,盘算了大半日,就没怎么睡好。”
史溁笑道:“这个不急,总要看准了再出手,省的折了本心疼。”
想到贾赦这两日回来给她看得来自南境的一匣子东西,五颜六色的,都是史溁之前只能看看图片的东西。
史溁顿时觉得心中一动,不过,此时说这个还尚早,须得等一阵子再说。
即便现在不能说,史溁也知这东西在后世有多受万千女性喜爱,想到这里史溁不禁要为大徒这些老爷们的腰包叹气了。
史溁可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