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心情,莱欧斯利将荧和小派蒙带到了这里:“接管梅洛彼得堡后,我一直都很在意这道门的后面是什么。
贸然开启很不明智,但不探查它背后究竟有什么,也是在放任隐患。”
他说着,带着二人又走近了些:“我接手梅洛彼得堡至今,闸门上那道仪表盘就没有变化过,但最近一年,他的指针悄然转动,恐怕是某个数据变化了一点。
一直以来都没出事,我也就没想太多,但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也不由的开始多想了,你们觉得它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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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盯着微微颤动的指针,猜测道:“水压?”
“嗯,很合理的猜想,我也考虑过。它不是那么常规。”莱欧斯利点头对荧的猜想做出肯定,“温度会根据气候变化,相比温度,水压的可能性更高。
我们从外部做了些测试,尝试增加压力,可它不受影响。后来,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与原始胎海有关。基于这种猜想,我开始做准备。
还记得上次的震动吗?那次震动之后,指针偏转的角度已经肉眼可见。
加上克洛琳德带回来的消息,现在我们可以肯定,这个指数代表的是原始胎海水的浓度。”
“浓度?可这里是海底…”小派蒙觉得不可思议。
莱欧斯利叹了一口气:“问题就在这里,我们在海底,而海水悄悄变质了,胎海水混杂其中,浓度还在不断升高。”
“果然…胎海水开始不断混入海水了吗。”这个结论早已被提出,如今可以说是被证实了,荧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慌。
小派蒙挠了挠头:“可是,别说我们俩了,就连那维莱特他们都不知道原始胎海在哪,胎海水又是从哪里…”
小派蒙说到一半突然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看着捂着嘴一脸惊恐的小派蒙,莱欧斯利微微颔首:“你们似乎明白了。
我认为,这道闸门下方就是原始胎海。出于某些原因,闸门后的胎海水开始大幅上涨,已经很接近我们了。
仪表盘现在是红色,闸门虽然还在,胎海水已经透过部分海底泄露出来,混入大海。
这样下去,它很快就没法阻挡底下的水了。”
“假如原始胎海在泄露…一旦阀门失守,枫丹就完了。”荧联想了一下,感觉还真是个不可忽视的灾难。
莱欧斯利苦笑一声:“是啊,胎海水来自原始胎海,这是枫丹的传说。如果这里彻底失守,整个枫丹的人一夜之间都会化成水。”
“太奇怪了吧,为什么梅洛彼得堡会建在原始胎海闸门的正上方?这里是谁造的?”小派蒙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看着满脸困惑的小派蒙,莱欧斯利双手抱胸:“你的表情像是在猜这件事有多复杂,说真的,它可能比你想的还单一。
只不过是因为,在我重新发觉这个秘密之前,枫丹早就没人知道禁区的秘密了。
梅洛彼得堡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设立者。这些传闻也都是从前聚集在这里的人留下的。
前代水神厄歌莉娅在任时,犯了罪的枫丹人会被流放,人们像狼群驱逐某一匹狼那样赶走犯罪者。
罪犯通常不会得到任何形式的同情,他们被流放到荒芜的海边,经历磨难,寒冷和痛苦。
一些人开始改过,向天祈祷,询问水神还有没有自己能做的事。水神怜悯他们的渴求,便说:去海底看守我的秘密吧。
于是,借由水神的力量,他们聚集到海底,开始建造一座多人共筑的堡垒。他们居住在此,渐渐又吸纳更多人。
随着被流放者增加,更多人走上他们的老路。最初一批成员去世前,将当时还不完善的梅洛彼得堡留给其他被流放者。
前代水神从远方送来助力,帮助被流放的堡垒不断壮大。位于海地,远离阳光的梅洛彼得堡成为了罪人唯一的栖息地。
所以这里的人不把梅洛彼得堡称为监狱,他们相信自己正在赎罪,而罪孽终有一日偿还完,他们就能重获自由。
可后来的人渐渐发觉,梅洛彼得堡是孤独之地。他们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变得渐渐不再适应水上世界。
刑满后,有人离开,有人依然留下,在这里混个闲职,放任自己枯萎的灵魂与古老秘密一同逝去。
几百年过去,没多少人还记得梅洛彼得堡为何出现。他们只会觉得这里自古就存在,是犯罪者应去的地方。”
“萨菲尔知道这些吗?”荧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莱欧斯利看了她好几秒,突然轻笑一声:“她自然知道,而且,她最是反对把这里,视作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