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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会长冷冷地笑了笑,缓缓说道:“何会长,我在言语中根本没有刻意要强调国都和汉南,反倒是你,似乎在一直强调这个。我之所以说‘国都子民’和‘汉南百姓’,只是为了让你明白我的意思。不仅如此,我一向认为既然国都子民在我们这里定居下来,那就算是我们汉南的百姓了。因此,我们应该一视同仁。如果汉南本土的百姓一直都没有得到对遇难士兵家属的补偿,那国都来的子民也不应该例外。”
我则平静地回应道:“朱会长,正因为遇难将士家属一直没有补偿,才促使我在此提出这项议事。你说得没错,既然他们都在汉南定居,那就是汉南的百姓,每一个遇难士兵的家属都应得到照顾。倘若我们现在不关心他们,谁还会愿意将自己的子女送去当兵,谁还愿意为保卫家园流血牺牲?”
朱会长沉默片刻,接着说道:“少主,我们汉南本地的遇难士兵家属其实不多,大部分都是来自国都的百姓。他们几乎每家都有人参军,牺牲的也不在少数。你这样提议,虽说也包括了汉南本地百姓,看似公平,但实质上还是在帮国都的百姓。”
何会长见状,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朱宗学,你刚才还说自己不分国都和汉南的百姓,既然他们在汉南定居了就是汉南人,那为何现在又提起本地百姓与国都百姓的区别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朱会长一时语塞,被何会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得悻悻地闭口不再发言。
我不失时机地继续道:“朱会长,就算是汉南本地的遇难将士家属,人数也并非很少。且不说当年大王爷带兵抵抗漠北军所牺牲的将士,就是最近南雀山与南方军营的交战中,牺牲的将士也不在少数。难道这些牺牲将士的家属不应该得到妥善照顾吗?"
朱会长轻咳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少主,我并非否认汉南本土没有遇难将士家属,只是相较而言,他们的数量远远少于来自国都的百姓。不过说起南雀山,我听闻少主和南雀山的余将军很亲近,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何会长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朱会长,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讨论的是遇难将士家属补助费用的问题,南雀山的余将军和少主是否亲近与此无关。当年,余将军与大王爷并肩作战、情同手足,然而最后却背叛了大王爷,导致大王爷惨遭不测。少主怎么可能跟害死自己父亲的仇人走得亲近呢?"
朱会长冷冷说道:"何会长,南雀山的余将军背叛害死大王爷,这话的确没有错。但我听闻少主已经和余将军的女儿成亲,这不禁让我心生疑惑。我想向少主求证一下此事是否属实。"
我坦然说道:“我确实是和余将军的女儿成过亲,虽说是被迫成婚,但是我也没有坚持不从,也算得是我应允了。但是这和我今天提出的议事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不过想帮助遇难将士的家属。"
朱会长冷笑一声,反驳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如今你是南雀山叛将的女婿,我们不知道你现在的提议是不是受那叛将的指使,意图扰乱摧垮我们汉南的安定。"
何会长顿时怒不可遏,厉声道:“朱会长,你这话未免太过了!少主怎么会听从害死自己父亲的仇人指使?”
朱会长冷笑连连,继续挑衅道:“怎么不可能呢?也许少主是贪恋他女儿的美色呢。"
我实在未料到本土派为了阻止我的这项提议,什么法子都使上了,居然深挖我个人的私事。
这时何会长立即反驳道:“即使少主对那女子有情,这也只是他个人的情感,与她父亲有什么关系?况且,南雀山叛将怎会指使少主提议帮助遇难将士家属?难道不是更希望这些家属被我们冷落,让汉南现役军人心寒,从而削弱我们的军心吗?自古以来,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的例子屡见不鲜,何况是女婿与岳父的关系?上次南雀山与南方军营的对峙,少主亲赴前线,与叛军对抗,才守住了南方军营的防线。你怎能质疑少主的忠诚呢?又岂能说少主是受叛将指使呢?再说那叛将还是背叛少主父亲的仇人呢。"
朱会长冷笑道:“你说得再多,也无法证实少主没有受到那叛将的影响。毕竟少主已经与害死自己父亲的仇人之女成婚,这岂非又说明了大王爷的死对少主而言并无分量?少主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抑制住自己情绪,冷冷说道:“若是有确凿证据证明谁杀害了我父亲,我必定亲手报仇。杀父之仇是我的个人私事,我岂会轻易被谁蒙骗,我绝不会听信哪一个人的片面之辞,更不会被任何势力左右。在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之前,我不会盲目轻信任何人的话,也不会被任何偏见所蒙蔽。大王爷的死对我而言重于一切,我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妄下结论,更不会轻率地接受不公审判的判决。所有当年与我父亲有瓜葛的人,在我看来都有嫌疑背叛我父亲。你不要说我不把父亲之死放在心上,我一直都在努力调查,未曾有片刻懈怠。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听信哪个人的话就将此事草草了结。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本不该在堂上提及,但既然你逼我直言,我也只能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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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会长继续质问道:"少主,你这样说就是不相信那南雀山的叛将是背叛大王爷的人?"
我冷冷回应道:“我从未说过不相信。若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是凶手,我立刻就去南雀山亲手复仇。”
朱会长哼了一声,说道:“当年南雀山背叛大王爷的事,经过审问早已定论。少主难道质疑这个判决吗?”
我忍无可忍,冷声道:“我早就说过,不愿在此谈私事。你让我不得不说!死者可是我的父亲,我会幼稚天真地相信因为权力斗争而审判的结果吗?我感到心寒的是,我的父亲不是死在漠北人手里,而是被同族人害死的。你们不觉得这是可悲之事吗?
你们在座各位不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深思吗?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国都会轻而易举被漠北人侵占吗?是我们天龙国的将士不够勇敢吗?是他们不够强壮吗?是我们没有会打仗的将才吗?我想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是我们族人不团结,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