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并不是要投降!武田军的残忍,并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我们只是想起了当时那残忍的画面。”笠原清繁说道。
“村上义满大人,请相信我们。我们感谢村上义清大人的收留,并没有任何要投降的想法。”另一名武士说道。
“光是想起当时在志贺城的画面,我们就绝不会投降。我们只想和武田军的畜生们拼命。我们也相信村上义清大人能够及时支援,也希望村上义满大人能够相信我们对武田军的滔天恨意。在我们这群,从地狱爬回来的,志贺城男人,死绝之前,我们绝不让武田军的一兵一卒打进来!”原先那个叔伯兄弟全死在武田军手里、妻女被武田军卖到甲斐的中年武士双目通红,似有血泪流出。
“好,我相信诸位,也请诸位把刚才的话,告诉城中驻守的足轻们,他们中也有很多来自志贺城,我也希望诸位相信,村上义清大人会带我们走向胜利!”村上义满拿出扇子,“现在,先预祝诸位在村上义清大人领导下复仇成功!”
村上义满挥舞扇子:“我们一定能胜利!诶~诶~哦!”
笠原清繁也识趣地举起右拳,喊道:“我们一定能复仇!诶~诶~哦!”
武士大人们的煽动也传达到了足轻们耳中,不明所以但知道看气氛的他们也开始“诶~诶~哦!”了起来。
当武士们讨论的内容流传出来之后,不少来自志贺城、和武田军有着血海深仇的足轻们想起之前的事情,那“诶~诶~哦!”中,带着小人物的怒火!
武田军中军帐中,武田晴信隐约听到了四五百人的高呼,“可笑至极,还没开打就欢庆,户石城守城的主将是头豚吗?”
不同于中国,日本岛国,自然生态里并没有虎这样的顶级猛兽,只有熊、野猪、狼等,因此对于“猪将军”一词,两国理解不同,在中国是无能之将,在日本则是夸赞勇猛如野猪。而取代汉语中“猪”贬义的日文词汇则是“豚”,本意是家猪,在日语里引申为像家猪一样蠢笨。
“主上,户石城主将是您之前的手下败将笠原清繁。”临时充当情报汇报人的真田幸隆答道。
“那个从志贺城逃出去的胆小鬼啊?想必是已经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了吧,哈哈哈哈哈!”武田军中诸位将领哄堂大笑,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他们相互对视着,眼中闪烁着轻蔑和嘲讽的光芒,仿佛在说:“这种懦夫怎么值得作为自己的对手?”笑声在营帐中回荡,久久不散。
这些将领们自视甚高,对曾经惨败给他们的笠原清繁与其他志贺城的武士、一直被他们所忽视的普通足轻不屑一顾,然而,他们却没有意识到,人,可以在恐惧与仇恨驱使下,爆发多么强大的力量
小山田信有一脸戏谑地笑道:“诶~真是太可惜了啊!我那位新纳入府中的侧室今天并不在此处。”他边说边摇头,似乎对这一情况感到十分遗憾。
武田晴信闻言,不禁好奇地追问道:“哦?为何如此说呢?难道这位侧室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的目光落在小山田信有的脸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端倪。
小山田信有咧嘴道:“我那新纳的侧室正是在志贺城抢来的,是笠原清繁的正妻啊,这等手下败将之妻,床笫之间别有一番乐趣啊~说起来,这笠原清繁还得感谢我救妻之恩呐!哈哈哈。主上,明日就由我发动攻击如何?我可真想用笠原清繁的人头做夜壶啊!”
武田军中军大帐中响起又一阵哄堂大笑之声,仿佛要将那帐篷都给掀翻了一般。众人皆是面带戏谑之色,至于杀人夺妻这种事,他们早已习以为常。而将敌人的头颅拿来当做夜壶使用,更是不足为奇。
在座的诸位将领们,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在这个充满战乱与杀戮的战国乱世,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这些将领们经历过无数场生死搏杀,见惯了血腥与残忍。在他们眼中,生命、道德、伦理就如同草芥一般微不足道,只有权力和利益才是永恒的追求。因此,对于这种行为,他们并没有丝毫的愧疚或不安,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展示自己实力和勇气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