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江景纲则在吐槽:“只是挡不住主公而已,如果没有主上,您遇上了其他越后国的军队,就知道我们其实很好击败,而且人越多越好击败……”
村上义清注意到一个对方话里的细节:“人越~多~这次长尾家出动……”
直江景纲一脸淡然,浑然不觉自己泄露了军情:“如您所见,就这200多位直接属于主公的武士,越后军最无法击败的状态!我知道您得到这个消息想做什么,但是,如您所见,您觉得您做得了吗?”
“虽然不明白你说的‘越后军人越多,越好击败’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越后有你主公和你,应该很难击败……村上军心完全散掉了,明知道你们的兵力就这么点,却什么都做不了,老夫也不是收了人家的马,还要攻伐他人的背信弃义之徒。”
“请吧,重整军势,按照长尾殿下的说法南下吧,如果高梨军出城追击,我们会尽力阻止。不,他们不会追击,我保证。”直江景纲脑子里大致过了一遍高梨家在直江津的商业行为,基本可以确定高梨家没有多少存粮……
那些存粮让高梨家聚拢直属武士在中野小馆笼城防御村上军是够半年往上,但是想要出击……是无法以大建制走出多远的。
至于买粮,这两年越中、越后常有战乱,又经历越后长尾家家督之争,整个北陆道的农业产出,实在是没有余粮,不然也不至于长尾景虎带着两百多武士就出来增援盟友、调停北信浓战事,再大规模军队出动,长尾家内部问题就压不住了,原定趁过冬其他势力无法干涉越后的时机梳理内部的计划就无法实行了。
“撤了,撤了,村上军完全撤退了,诶,长尾大人在他们面前说什么?”高梨家家臣疑惑道。
高梨政赖也不知道,但是村上军后撤,就是个好消息,“我也不知道。我们能追击吗?”
“主上,恐怕很难,之前长尾家督更易,我们也有派兵,加上那次和真田家的婚礼和这次笼城防御,我们军备虽然还算充足,但是家中的存粮,很难支撑……”
高梨政赖:“好吧,我知道了,这次算是度过了啊,走,去迎接长尾大人。”
高梨政赖携几个家臣往城门而去。而村上军,则以高梨政赖无法想到的速度撤回营地,然后飞速拆下营地,把多余辎重放到越后军赠送的马上后,向南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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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高梨政赖出城的时间里,直江景纲对长尾景虎吐槽:“主上啊,不要随随便便就替大家仁爱啊,您大嘴一张,就是 200多匹战马啊!这四百多匹马是长尾家直属马场里所有符合齿龄的马了!”
长尾景虎大手一挥:“这不是很好吗?只要用200多匹战马,一场不义的战争就消弭了,村上军可以放出去,去对付不义的清野家和宛如恶魔的武田家?”
直江景纲吐槽不停:“还有啊,殿下,您一开始高喊的那些话,是骏河守大人教您的吧?可他应该没让你一下子全说出来吧?而且,万一村上大人同意,您岂不是真得带着我们南下作战?我们可没那么多粮草啊!到了冬天,越后也没法支援我们后勤了……”
“村上义清大人也没多遵循义理,他可不敢让越后军势大规模深入信浓,所以他绝对不会同意的……”长尾景虎摆摆手,表示问题不大。
“这次调停我们什么也没得到,还搭进去200多匹战马,粮草无算,回越后之后,怎么面对那些针针计较的家臣啊……其他大名肯定都羡慕您父亲信浓守为景大人在佐渡给您留下的遗产。”
长尾景虎不理近臣的絮絮叨叨,自顾自说道:“毗沙门天和我说,村上义清大人终会成为我麾下的将领,北信浓终有需要我庇护的时候……”
“主上啊,您那套对普通的地侍国人说说也就算了,中高阶武家想的全是能多块安堵的地多吃一口饭、能多把锋利的刀子镇压不服……”
长尾景虎依旧没理近臣,视线看向四周,“待此间事了,回转春日山城路上,诸骑士分散开来,三人一组。再查探好越后诸地地形,一些事情,也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