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世纪的泥轰,这片土地上物资匮乏,尤其是粮食产量极为有限。许多生活艰难的农夫,甚至连一些武士都无法维持生计,他们被迫组成恶党,占据山林作为据点,时常袭击周围的村落和过往的商贾,临近朝鲜的西泥轰,他们则会成为倭寇。
特别是在秋收到深冬的这段时间里,劫掠事件频繁发生,因为只有在秋收之后,农夫和名主们才会有一定数量的粮食可供抢夺。此外,由于每年的冬季都会导致大量人口饿死,这使得抢劫成为了生存的一种必要手段。
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并保护“自己的”粮食,各个中高层武家通常在冬季会鼓励在家的武士以及半脱产足轻参与所谓的“冬狩”活动,旨在清除自家领地周边的恶党势力。这种行为被视为下级武士对领主的忠诚和责任,但实际上却是一种中高层武家忽悠下级自我保护的手段,当然,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执行了“守护”的职责。
然而,有趣的是,当武家自己外出抢掠粮食和地盘时,这被称为合战,被视为奉公御恩的传统。但当下层人民因生活所迫而外出抢粮时,却被视为恶党匪类,被指责为心怀恶意,人人得以诛杀。这种双重标准反映了封建社会中阶级差异和权力结构的不平等,同时也揭示了社会底层人民的无奈和困苦。
泥轰封建领主社会的冷酷令人咋舌,下等人与上层武家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堑,他们甚至不被视为同一物种,而仅仅是人与家畜的区别。尽管心中略微有所不适,但今川义真并不会拒绝接受这种现实,毕竟他也是既得利益者的一员。
对于今川义真来说,这个世界远不如前世那样真实,对泥轰缺乏归属感的冷漠使得他能够以旁观者的姿态看待所有不公平的现象,不会随随便便就“屠龙之道”上脑,为他们打出一个平等社会。就像他与系统交流时所说,为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存,他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杀人如果能达成目标,他不介意大开杀戒。
今川馆的门外,今川义真手里牵着便宜舅舅送的两匹马——一匹马骑乘和携带两柄铁锏和佩刀龙王丸,另一匹背着一些行李,轮换着骑——不断地说服自己,鼓励自己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不要忌讳什么,该杀就杀!
没过多久,朝比奈泰亨和冈部元信也牵着马来到今川馆的城门口。
“上总介大人!”两人齐声喊道。
不同于今川义真大包小包(除了普通行李外,还有酒精白布之类必要的保命东西),他俩都只带了正常的行李,只是是一人一马。当然,作为冈部家和朝比奈家的出色后辈,他们的家族给他们准备的马,也不比甲斐之虎慰(讨)问(好)外(妹)甥(夫)的马差到哪去。
“好,我们出发吧!”今川义真翻身上马,说道。
“嗨!”*2
随着一声号令,四匹马同时扬起前蹄,嘶鸣着向前奔去,马蹄声响彻整个街道,扬起一片尘土,在送别的今川义元、朝比奈泰能、寿桂尼等人眼中留下了三人四马英勇之姿。
没过多久,他们骑马出了今川馆城下町,漫步在骏河国安倍郡的田野中间的东海道路上,今川义真很快就维持不住那纵马的英姿了——他想起了比起其他马种比例更宽的木曾马腹部,他想起了罗圈儿腿,他想起了刘皇叔的“髀肉顿生”,他想起了……卧槽,大腿内侧磨起来真xx的疼啊……之前外祖父教自己骑马时没说啊!
(武田信虎:又来?又不是头被砍了,那玩意儿被磨掉了,没办法和北条家联姻了……怕什么疼!)
“师兄、朝比奈大哥,能不能慢一点,嘶……”今川义真在马上大声说道,毕竟慢一点不至于磨得太疼。
冈部元信看了眼日头,粗粗计算了下赶往宿场的时间,拉了拉缰绳慢了下来,朝比奈泰亨也慢了下来,冈部元信看了眼今川义真的酸爽表情,猜到原因后,笑着说道:“上总介大人,如果是大腿根磨得太疼的话,可以用您带过来的白色棉布,剪下两片垫在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