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令各州刺史及各郡监察从事巡查郡县。”灵帝这时候反应飞快。
刘辩虽然有些怀疑刺史和在他建议下新增的监察从事在这种时候是否能真的发挥作用,即便真能发挥作用,也绝对少不了将增加的租税分摊给百姓的行为。
但他更明白,如果不迈开第一步,国家只会在收入减少、治理能力下滑的循环中沉沦。
虽然这其中带了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味道。
但这就是现实,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改革哪有不流血的。
刘辩唯一能做,就是想法设法避免无意义的内耗。
“父皇言之有理。”
在司徒丁宫赶来之前,刘辩又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建议道:“可以放出风声去,称国家准备在岁末随机挑选若干个郡国,亲派使者,去调查各郡国乡官里吏在收取租税时,有无欺压资产十万钱以下的百姓的恶行。若有,视其严重程度,郡县长吏以纵避论罪。”
至于到时候要不要派,派多少,到时候再说呗!
刘辩查看史书,知道当年光武帝重新度田时,将人派出去后才开始有了些小规模叛乱,而真正的大规模叛乱,则发生在次年度田完成处死十几个刺史郡守后。
不会真有人听到点风声就坐不住了吧。
应该不会吧……
毕竟西园八校尉可不是练着玩的。
之后,司徒丁宫来到玉堂殿。
他听了皇帝和太子父子二人的突发奇想,整个人都惊呆了。
虽然他亲近宦官不假,也不敢违逆皇帝的意思,可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敢单独应下来?
丁宫伏地拜道:“陛下,此乃国之大事,臣昧死以闻,请召三公议事。”
心里想着,太尉在外,就算拖不了时间,也要让更多人下场议事。
虽然刘辩觉得只要不把标准定得太高,问题应该不大,但万一是他过于乐观了呢!
他也倾向于多听一听更多意见。
刘辩很清楚自己并不比古人要聪明,只是多了些后世的见闻,兼听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