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拉着唐婉的手,说道:“说起来,朕的丈人担任会稽太守,已经超过十年了吧?”
唐婉仔细思量后点了点头。
“朕回头下诏,调丈人入京为官,婉儿觉得可好?”
“但凭君做主就好。”唐婉应了一声后,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地问道,“陛下,是不是妾父亲在会稽郡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丈人为官多年,婉儿莫要胡思乱想。”刘辩安抚道,“朕想着卿父女多年未见,而且,这朝堂之上,也该有一些新面孔了……”
唐婉这才点了点头。
刘辩神情缓和,只在心里想到昨日看到的来自闽中太守陈登的奏书——臣闻会稽太守唐瑁治下贪赃之辈,而不能止,监察之官因之与陛下有亲,岁考皆是上等……
能力不足有能力不足的用法,可若是心肠坏了,那就没法用了。
只希望唐瑁别让自己失望。
……
江夏郡。
“樊公小心!”话音未落,黄祖就已经箭步向前,搀扶住了他口中的樊公。
黄祖出身于江夏有名的豪族,能被他这么对待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前任司空,现任侍中樊陵。
“无碍。”樊陵摆了摆手,说道,“以前,我在右扶风修沟渠时,那里地势平坦,与江夏全然不同,在这里修渠,难度要高上不少,每条水道该怎么修,都得实地考察。”
樊陵来此的目的也很明确——江夏水网密布,但仍有土地因为没有沟渠相通而荒废。
且此处还有些盐碱湖泽,不能种地。
他便是来此考察,准备在规划水利,修建沟渠。
黄祖听了,连忙说道:“多谢樊公教诲,祖铭记在心。”
樊陵看了一眼黄祖,只说道:“一些士人以为水利乃是小道,却不知水利关乎民生,修一条能引水灌溉的沟渠,要比写上十篇文章有用得多……你能有向学之心,甚好。”
只是话虽这么说,但对于黄祖的心思,樊陵自是看得一清二楚。
毫无疑问,新沟渠流经的区域,原本荒废的土地、下等田等都将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