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等到下一任天子的可能性似乎称得上遥遥无期。
想到此处,逄纪对袁绍建议道:“本初,昔日韩信忍胯下之辱,乃功成名就,如今本初或可效仿之。”
“以当今天子对都乡侯次阳公的优待,及对袁公路的信重,就连原本的何大将军都被启用了。本初若是如何伯求那般放低姿态,以本初的声望,未必没有再获重用的机会。”
袁绍摇了摇头:“与其摇尾乞怜,毁了我这五年在乡间积累的声望,不如继续下去。不能做官,我亦可以著书立说,不信我比不过在雒阳沽名钓誉的袁公路!”
逄纪看着自信的袁绍,心中一叹。
他心中忽然生出了点疑惑——一直以来,他在做的事情,真的有用吗?
良久的沉默之后,袁绍又问道:“之前听元图说过,蹇硕所筹谋的为年老伤退的士卒养老之事,可以从中做些手脚,如今许久没再听元图提起,不知有何进展了?”
逄纪闻言又是叹了一口气:“蹇硕那厮原本他迫不及待想要做出一番成效,心急之下,自是诸多破绽。可谁知他在碰壁之后也不知是听了谁的劝说,非但没有仗势欺人,反而放缓了进度。他曾对潘隐说,此事只要无过,便是有功。如此,很难找到破绽!”
袁绍听了,气愤地说道:“难道上天不愿助我袁本初?”
“不,这些年的天灾人祸绝做不得假!”
逄纪同样附和。
不然呢?总不能是他们的问题吧?
只是在一通抱怨之后,两人不得不继续面对现实的问题——接下来何去何从?
逄纪遂旧事重提:“有何伯求在前,本初即便效仿之,也不会有人敢取笑本初。”
袁绍在发泄了一通后,同样冷静了下来,他思索着其中的可能性:“要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