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五脏道观扩建后,门庭又高有大,并排三人也不会嫌拥挤了。
今天的林叔,精神抖擞,棺材铺开门时间比往日都要早些,两眼顶着黑眼圈和血丝,这一看也是一宿没睡。
林叔刚打开店铺门,就看到才刚黎明时分,就已经早早蹲在道观门口拿柳树枝刷牙的晋安师徒三人,人一愣。
“林叔早啊。”
“林先生早,你也一宿没睡吗?”
“林前辈早。”
晋安、老道士、削剑口含柳树枝的含糊不清打招呼道,林叔与老道士同病相怜的唏嘘对视一眼,然后也开始拿柳树枝蹲在店铺门口刷牙。
忽然。
有凌乱脚步声在这条街响起,晋安转头看去,看到是两名腰环大刀的江湖草莽大汉,正在跟踪一名落单了的书生。
估计是动了抢劫的歹心。
那书生也发现到身后被人跟踪,他正慌不择路时,看到大清早就开门的五脏道观,尤其是看到五脏道观门口还蹲着三人,他慌忙跑来。
“几位道长救小生,小生被几名歹人给盯上了。”
书生哀求看向晋安三人。
晋安和老道士啥都没说,配合默契的挪了下屁股,留出一个刚好够一个人过去的空隙。
那书生道谢,连忙跑进五脏道观里避难。
你两名江湖草莽,见书生躲进道观里,面露凶相,他们刚想要目露威胁的瞪一眼蹲在门口的三人时,迎面撞上晋安看来的目光,两人都觉心头发寒,感觉做贼心虚,心术不正的自己二人,居然不敢对视晋安。
他们有种站在一面铜镜前。
浑身哪哪都不舒服的别扭感觉。
心里一阵发虚。
他们站在离道观还有十来步远的地方,再也不敢再寸进一步,最后落荒而逃了。
“印堂犯黑,最近在走背字,鼻头覆盖一层黑气,这是将要有财气外泄的面相。”
“老道我观看他们这层黑气正在转浓向外扩散,逐渐侵占人中和印堂方向,导致嘴角下垂,天仓凹陷,这表明他们破财就在近期,要来次大出血了。”
一手葫芦瓢一手柳树枝的老道士,看着用最硬气的大块头却走最怂的路,落荒而逃的那两名江湖草莽,摇头晃脑说道。
说完,已经刷完牙的老道士,已经屁颠屁颠进观看看那位书生施主去了。
刚才他可是留意到,对方进了观里后,可是直奔大殿去的,这一看就是五脏道观又多了一名香火信徒。
大清早就有人来上头柱香啊。
老道士积极热情的去推广符水去了。
随后,晋安和削剑,也都相继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回观里。
晋安眼尖。
忽然发现远处地上掉了什么东西。
当手里拿着葫芦瓢的他,走近一看,地上是两只钱袋,打开钱袋一看,一只钱袋里有三钱碎银,一只钱袋一钱碎银与五十七枚铜子。
晋安乐了。
果然一日之计在于晨。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看看。
他大清早就捡钱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跟在晋安身后的削剑,木楞看着师父手里捡到的两只钱袋,啥都没说,继续沉默寡言,站着一动不动。
“削剑,你说这两只钱袋,该不会就是刚才那两名一看就是想谋财劫道的抢劫犯掉落的吧?”晋安乐开怀的收起钱袋。
“师父,我们不上交官府吗?”
晋安一本正经的教育削剑:“削剑,你觉得刚才那两人是好人吗?”
削剑摇头。
晋安继续谆谆教导道:“所以啊,我们这叫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官府会体恤民情的。”
当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晋安,带着削剑回到道观里时,看到那名避难躲进道观里的书生,把包括主殿在内的六丁六甲武神殿、五雷大帝殿,三座大殿里的神像,都一一上香一遍,晋安就觉得这名书生越看越顺眼。
符兄,我给你们挣香火钱了。
今后咱们道观的日子会越过越好,香火信徒只会越来越多。
香火钱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信徒,就不缺香火。
那名书生在道观里又待了一会,在跟老道士买了一张辟邪黄符后,感恩涕零的离开了道观。
送走了书生,当老道士得知晋安捡到几钱银子时,大眼珠子都羡慕得绿了。
接下来,三人出门找了个路边包子铺,狠搓一顿灌汤包后,留下削剑看守道观,晋安陪着老道士开始出城找风水阴宅。
阴阳罗盘定天上星宿,天干地支。
两脚丈量脚下山川,风水。
术业有专攻,有老道士出马寻穴,这堪舆阴宅风水的事自然是马到成功,然后就是花钱找人修建墓地了。
关键是离府城也不远,适合每逢清明扫墓,上山祭奠烧香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