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要想学鲁班书,先要“缺一门“,鳏、寡、孤、独、残里任选一样,因为在修建阴宅、寺庙时,经常会碰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怪事,经常要死人,比如打不了木桩,比如修桥老出事故死人,比如寺庙还没建好就连着失踪好几人......
有关于木鸢的记载,最早出现在下册的《鲁班书》里,这木鸢脑袋处有块机关,敲击三下,是飞天,敲击越多下就能飞行得越远。
老道士懂得操作木鸢,说明老道士有看过这本禁书......
看着屁股下的木鸢,晋安目露可惜:“可惜了这木鸢机关精密、复杂,不能拆下床**弦完善我的石弓。”
晋安担心拆了这木鸢。
就没法复原了。
......
神性宝物能遮风挡雨,能在这个雨泽世界里庇佑一方小世界。
人坐在木鸢上极快飞翔,完全不惧天穹罡风与雨水。
不过这木鸢不能飞太高,不能离地超过百丈,不然就连一身珠光宝气的晋安都扛不住九天压力。
有了木鸢在天上代步。
赶路速度果然快了许多。
尤其是视野开阔不少,把天地尽头都尽收眼底,天地苍茫,只有荒凉无际的废墟。
远处隐约能见到两三团似烛光的微弱光焰,它们在雨幕里摇摇晃晃,好像狂风暴雨里的小火烛,随时要熄灭了一样。
阴德一!阴德一!阴德!
忽然,晋安连续大道感应到三次阴德,都是来自削剑的,他不由皱起眉头。
......
随着时间流逝,头顶乌云开始越来越昏暗,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天黑夜幕降临了。
可一路上从高空俯瞰,这广阔的遗迹里平静如死寂,不仅未找到削剑踪影,就连其他人影都没碰到。
呼!呼!
耳边风声尖锐呼啸。
有雨水被迅疾飞行的木鸢撞爆,化作白色水汽,顺着神光朝身后倒流,宛如时光梭影倒流,但木鸢上的晋安和老道士一点都不受干扰。
还好这木鸢上的空间够大,只要老道士平视,不低头往下看,就不会有恐高症,老道士胆颤心惊的终于熟悉掌握了木鸢后,已经镇定下来的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座下木鸢,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小兄弟,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不如我们先找座神殿休息,等明天天亮再继续找削剑?”
老道士就如一个老顽童,他还没玩够这鲁班木牛流马术的木鸢,要不是快要天黑,他能吃喝拉撒都在天上,恨不得一直飞到天地尽头的九座神山。
晋安抬头看看天色,见天色的确有些晚了,虽然心系削剑安危,也只能先找个地方过夜...好在削剑这位盗爷实力不俗,能照顾好自己。
说到找神殿,这木鸢就又发挥出另一个长处了,登高望远,很轻易就发现了有神殿溢出的微弱神光。
二人找的这座夜宿神殿,是座庇护范围很大的神殿,神殿门前有块开阔地正好用来降落木鸢机关。
神殿里空旷无人,没有看到其他夜宿者,也没有看到削剑在这里过夜,老道士目光失落。
虽说平日里削剑总当他师兄,总是喊他三师弟,占他辈分便宜,有时候把老道士气得牙疼,可他早把削剑当作最亲的小辈,跟晋安一样重要。
神殿里,一老一少咬着清脆爽口的桃子,恢复体力。
“小兄弟,你说我们坐在木鸢飞到天上,削剑又看不到我们,如果我们真碰到了削剑,他会不会故意躲开我们?那我们岂不是就这么擦头而过了?”吃着桃子的老道士,想起个很严肃的话题。
晋安听完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开始琢磨起来该怎么让削剑最快认出他们来?
嗓子喊肯定不现实啊。
他们这木鸢可是从天师府的虎口里拔牙来的,暴露了削剑,就等于暴露了五脏道观。
所以要想个暗号啥的,能让削剑一眼就知道是他和老道士来找他了。
外头的千年雨泽世界还在下雨个不停,有神光庇护,风平浪静的神殿里,这对爷俩开始一阵嘀嘀咕咕商量起来。
最后,晋安右拳击左掌决定了:“我们的暗号就定成‘羊杂面、韭菜馅小笼包、凉糕’。”
要说有什么是他们仨的共同兴趣爱好,自然就是在这个夏季,他们三人在府城里吃的最多的老三样了。
老道士老脸燥红:“小兄弟,我们真要在天上喊这三样?我咋感觉我们像是来洞天福地里的卖货郎,不像是正经来寻仙缘的......”
一想到别人在洞天福地里打生打死,而他们却喊着“羊杂面、韭菜馅小笼包、凉糕,卖羊杂面、韭菜馅小笼包、凉糕嘞”,光是想想就不忍直视啊。
咳,晋安想了想,补充一句:“那就在木鸢上挂一块布条,写上‘羊杂面、韭菜馅小笼包、凉糕’,削剑看到了肯定能认出我们来。”
“反正这次搜刮来不少物资,其中就包括不少衣服。”
晋安不得不称赞起自己有先见之明了。
他当初想着,扒光土夫子那些人的衣袍,正好用来乔装打扮身份,就比如他和老道士现在就在道袍外又套了一件衣袍,任谁都看不出他们是道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