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晋安、老道士的回来,五脏道观闹闹哄哄了十来天,府城百姓来道观围观传说中毛还没长齐的年轻观主的热度才逐渐退去。
因为接下来还有另一件更大的事,吸引了全国百姓注意力,因为马上就要大年三十守岁过除夕夜,迎新春,距离大年三十还有几天,街上已经出现热闹年味,处处可见百姓们忙着挂新灯笼,贴新对联,杀猪宰羊准备过新年的忙碌身影。
大街小巷里也多了许多欢乐奔跑的孩童,拿着线香与炮竹,一个个跟泥猴子似的满城调皮乱窜,一不小心就给人被子炸个洞,或把人咸菜坛子炸出个窟窿,让大人们头疼得不行。
屋顶上,晋安吞吐完生机蓬勃的朝霞,从修行中开目醒来,但是没有马上下屋顶,而是继续盘腿坐在屋顶,安静看着赏满城的热闹繁华,却有离乡情愁涌上心头。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时光荏苒。
真快啊。
转眼就两年了……
去年的大年三十他在外瓢泼流浪,是在吐蕃的冰封雪山里过的,今年是他正式过的第一个春节……
“小兄弟,你在屋顶上坐了有一会了,在看啥呢?快点下来趁热吃油条豆浆,不然早点就要凉掉了。”老道士一手豆浆一手油条的跑到屋檐下喊晋安下来吃早点,清晨的冬天太冷,喊完后还不忘喝一口烫嘴豆浆,烫得嘴巴咧咧也依旧不舍得吐出豆浆。
晋安收回目光,看了眼因为贪嘴,被滚烫豆浆烫得在原地蹦来蹦去的滑稽老道士,收起脸上愁绪,笑着起身:“好,这就来。。”
他轻身一跃,已经下了屋顶,跟老道士一起走向厨房,黄氏连忙从灶台锅里勺起米粥,从蒸笼里拿出热气腾腾的豆浆和油条递给晋安,四人围坐一张桌子吃起早点。
早上的早点很简单,豆浆、油条、米粥、再配一小碟的腌菜,清清淡淡,没有娇奢鱼肉,就是一天的早食了。
就连油条都堵不住老道士的嘴,老道士一边吃早点一边乐呵说话:“一边闻着炮竹火药味,硫磺味,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早点,暖和身子,这才叫年味,马上就要过年了,小兄弟我们也置备些年货,贴对联吧。”
晋安自然没意见,让老道士和黄子年两人商量下需要置备些什么东西,然后把傻羊也一起带上。
“为啥要把羊也带上?”
老道士吸溜一口米粥,然后叫苦道:“我怕它路过肉铺挂羊头,又要发疯杀肉铺老板,老道我和黄施主这点身子板可拉不住小兄弟你的羊。”
晋安乐了:“不让傻羊帮你们拉板车载货,难道你们想来回几十趟搬年货吗。”
老道士一听也觉得有点道理,可还是愁眉不展,晋安笑呵呵提了个建议:“你们不会提前绕过羊肉铺嘛。”
老道士恍然大悟,啪的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小兄弟你说得有道理,老道我怎么没想到。”
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