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道长哥哥和好心的胖叔叔,你们怎么知道我家住这里!”
古二村村民们这回是真的傻眼了,一脸迷茫,一时间感觉脑子浆糊,思维有点不够用了。
还是小时候去县城念过几年私塾的老村长见过的市面广,他看了看小南和道士,露出若有所思表情,让村民们先不要声张这事,等他亲自去张大山家问明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老村长说完也笑呵呵走入张大山:“见过二位外地来的客人,不知怎么称呼?”
“老人家无需这么客气,喊他李胖子,喊我晋安就行。”这年轻道士正是一路跟着小南来到古二村的晋安,另一人自然就是李缺大胖子了。
“原来是晋安道长,李侠士。”老村长拱手。
老村长又转头看向稚童,上下打量:“小南,还记得村长爷爷吗?”
“小南当然认识村长伯伯,大黄就是村长伯伯你送给小南我的,可是为什么村长伯伯你和爹娘都变老了?好像村里许多人都变老了?”稚童声音稚嫩好奇说道。
此时张大山夫妇二人抹了抹脸上泪水,赶忙请晋安和李胖子进屋,并送上酸梅汤解渴。
“家里没有茶水招待客人,只有这坛酸梅汤,夏日喝酸梅汤最解暑提神。”张大山夫妇非常热情,一看晋安和李胖子细皮嫩肉,跟他们这些粗野乡下人不同,想要用衣袖擦木凳,被两人赶忙阻止。
“无需如此,是我们打扰才对,能有酸梅汤喝更好。”两人连喝三碗酸梅汤,连夸好喝,把张大山这对老实庄稼人夸得不好意思。
小南也大口大口喝着酸梅汤,说跟记忆里的味道一样,张大山夫妇闻言眼眶泛红,再次忍不住落泪。
“小南,你还记得村长爷爷家院子里那棵梨树吗,以前你调皮捣蛋没少趁我不在的时候爬树偷梨,有次你还从树上摔下来,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好。”村长爷爷慈祥看着稚童小南,说今天来贵客,让小南亲自去摘几颗梨给几位贵客填腹。
说着,村长喊来人交代几句,带小南去摘梨,就连年事已高,精神萎靡的大黄狗,见到小主人归来,仿佛一下恢复生机,摇着尾巴陪小主人一起去村长家。
当小南离开后,村长脸上表情换上郑重,他起身朝晋安拱手行礼:“乡野民夫虽然懂得不多,但一双眼睛见过的人不少,道长一看便是有真本事的高人,还望道长告知小南是什么情况?”
张大山夫妇也都紧张看向晋安。
一时间屋子里格外安静,三双目光都期盼看着面前的年轻道士。
晋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一句:“你们知道小南的最大心愿是什么吗?”
“他说他想家了,还说以后再也不赌气离家出走了。”
“一个稚童,归乡情切,从府城来到古二村,一路上日夜不停的往家里跑,中间没有一次贪玩停留,即便累了饿了也是风餐露宿。”
接下来,晋安开始徐徐叙述起小南身上的事,但他刻意隐瞒小南被人贩子拐走打生桩的事,而是用善意谎言说小南不小心失足溺亡,尸骨顺河漂流到府城附近,府城衙门找到尸骨后暂存在义庄,一直在帮小南寻找家人,确认身份。
只是古二村与府城相隔太远,一直找不到小南家人,于是他用赶尸术,让小南暂时回阳,回来了却心愿,同时也是为了确认小南身份。
听完小南的经历,纵然是经历过大半辈子人生风雨的老村长,也是忍不住唏嘘,说小南这孩子打小就是他看着长大的,想不到在这孩子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
听到小南已死,虽然看到小南十年都未长大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张氏还是接受不住打击,悲伤过度伤心过去。当张氏再次醒来后,悲痛欲绝的流泪不止,与张大山相拥悲伤大哭。
张大山作为家里顶梁柱,他咬牙不让自己这个顶梁柱先倒下,他强压心头悲伤,眼眶通红问晋安,小南还有多久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