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人人都生偷窥他人财产之心。为何孟子云,有恒产者有恒心。百姓若无恒心,那么又恢复了五代时之乱局。」
这就涉及一个问题,那就是盗窃抢劫的成本高,还是生产劳动的成本高。
乱世时人不如狗,你辛辛苦苦劳动一年的财富,最后全被军阀抢走。
这样没人想着劳动,就想着去作军阀抢别人的。
而治世时,犯罪成本高,所以百姓才会安心想着通过劳动来实现财富增加。
官家听了章越之言深以为然道:「章卿所言,说到朕的心坎里了。如今流民遍地,盗贼蜂起,这是朕的过失。」
官家听得清楚,章越所说三件事,都说一个朦胧大概,却没有具体清晰的步骤。
官家道:「朕这一次召卿回京,就是要委以重任,将国事托付给卿的。」
章越道:「臣……」
官家道:「你不必说什么推托之词,两位太后也非常赏识你,而且当初仁宗皇帝与太后言过,你的宰相之才,是他留待后代子孙用之的。」
「仁宗皇帝识人之明,无人过之,朕也是一向拿你以股肱待之,即使如此,你便勉为其难为一任宰执,委屈你辛劳再三,来替朕来匡扶这天下如何?」
官家说得言辞非常恳切,也是将章越惊呆。
宰执之位,人臣之所望,哪个皇帝不是拿来作为恩赏的,但在官家口中就是委屈你出山来帮朕一下,好不好?
Ps:这两则故事借鉴自薛兆丰经济学讲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