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听了,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笑意,连连摇头,那摇头的幅度似在诉说着他对刘元义言辞的不屑:“呵呵,刘元义,这话拿去糊弄旁人也就罢了,在老夫面前说这种话,真的是不知所谓。你们政法系这些年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事,桩桩件件,老夫都不愿提及,免得污了嘴!什么秉公执法,怕是权钱交易、中饱私囊的勾当没少干吧。看看那些案子的审判,背后有多少猫腻,真当旁人都是瞎子不成?”言语间毫不留情,直击要害。
刘元义脸色微变,赶忙辩解:“政法系是政法系,刘元义是刘元义,不能混为一谈。底下人犯了错,自有惩处,我一直洁身自好,恪守本分,一心只为朝堂清明、律法公正。”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急切与诚恳,仿若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啧啧啧,”薛正咂咂嘴,目光玩味,仿若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你这样说的话,我倒是有些赞成楚晟那小子的说法了。”
刘元义心头一紧,眼里闪过一丝急切,仿若急于知晓在他人眼中自己的模样:“楚晟,他是怎么评价我的?还请薛老告知一下元义。这楚晟才思敏捷、见解独到,行事果敢,我向来颇为看重。”他微微前倾身子,眼神中满是期待。
薛正挑了挑眉,满脸狐疑,仿若对刘元义的反应感到十分诧异:“啧啧,楚晟明明是个后辈,怎么你会如此在乎他的看法?按说你这等身份,不应被个毛头小子的言语左右才是。你这般急切,倒叫人好奇其中缘由了。”
刘元义微微叹气,神情认真,仿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薛老说笑了,其实这些年,朝堂波谲云诡,我见过做事清醒者寥寥无几,其中之最莫过于楚晟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身处这漩涡中心,难免有看不清、摸不透之时,我倒要看看在他眼里我是什么样的,有他做出的中肯评价,若我真有不足之处,刘元义想改正的话也有了只向,能少走些弯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对局势的无奈。
薛正端详刘元义片刻,缓缓开口:“之前他说你想做王安石,我还不信,但如今细细瞧你这做派、听你这番言辞,我心中倒是有数多了。一心变法革新、锐意进取,不顾旧派阻拦,倒真有几分相似。”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与感慨,仿若看到了历史的影子。
刘元义刚要张嘴解释:“薛老,您也知道……”
薛正抬手打断他,不耐烦道:“我不知道,今日里来我不是找你问罪的,你也别跟老夫诉苦。今日老夫来你这里,是有正事相商。我就想看看你对于楚泽、楚天阔爷孙俩,大张旗鼓地去李振华那里这件事怎么看?这事如今在京城权贵圈里传得沸沸扬扬,动静可不小。”
刘元义面露惊讶之色,仿若对这件事毫不知情:“薛老,这事您也知道了?”
薛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呵,他们爷孙俩也没坐私人飞机遮掩一下行踪,就整了个浩浩荡荡的车队,一路招摇过市,径直开到李振华隐居的地方,老夫也不是瞎子,京城这点动静,怎么会看不见呢!说吧,你怎么想的。”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对刘元义反应的不满。
刘元义微微皱眉,目光闪烁,短暂沉思后开口道:“薛老,此事我也略有耳闻。楚泽这老狐狸,向来行事谨慎,这次如此大张旗鼓,怕是有意为之。李振华虽已隐居,可在朝堂的影响力仍不容小觑,他这一去,背后深意值得玩味。”
薛正微微点头,眼神透着精明:“哼,我看他是想借李振华的势,给某些人敲敲警钟。那楚天阔,年纪轻轻却颇有手腕,跟着楚泽一路历练,如今也不容小觑。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刘元义心头一震,脸上却强装镇定:“薛老说笑了,我自问与他们并无直接冲突。楚泽一向顾全大局,做事不会毫无缘由。虽说朝堂之上难免有些利益纠葛,但我还没察觉到他对我有何敌意。”
薛正冷笑一声:“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如今局势微妙,各方势力重新洗牌,你掌管政法系,权力不小,他们此番举动,难保不是在试探各方态度,为日后布局。”
刘元义脸色愈发凝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薛老提醒得是。若真是如此,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楚泽重情重义,李振华又念旧情,他们此番相聚,说不定会达成什么共识,影响朝堂走向。我需得派人留意他们的动向,有情况及时汇报。”
薛正瞥了他一眼:“哼,你心里有数就好。还有,别以为你那些小动作能逃过我的眼睛,政法系内部的问题,你最好赶紧整顿,别被人家抓住把柄。至于楚泽之事,何必舍近求远呢,如今京城不还有一个楚家人嘛。”
“薛老说的是楚晟?”刘元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