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深沉而寂静,薛正的别墅宛如一座隐匿在黑暗中的孤岛,散发着神秘而凝重的气息。别墅内,灯光昏黄黯淡,似也被这压抑的氛围所感染。
楚晟正满脸忧色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身体前倾,双手紧紧交握,不停地搓动着手指,仿佛这样便能缓解内心的焦虑。他如坐针毡,时不时抬头望向楼梯口,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安,等待着薛正的出现,希望能从这位前辈那里寻得一丝慰藉与解决之道。
此时,薛正缓缓从二楼走下,他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楚晟的心上,使得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薛正的身影逐渐清晰,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仿佛被岁月的重负压弯了脊梁,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却依然存在。
楚晟瞧见薛正的身影,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脱口问道:“薛老,不知您是否有所耳闻,刘元义已经离京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在这寂静的客厅里回荡,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薛正听闻此言,顿时面露惊愕之色,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提高了声调说道:“什么?楚晟,你可别吓我,刘元义这般行事,那岂不是公然违抗禁令,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啊!”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担忧,额头的皱纹也因情绪的波动而愈发深刻,整个人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呆立在原地。
楚晟微微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与无力,说道:“薛老,我也多希望是我听错了消息,可这消息千真万确,是魏崇山亲口告诉我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迷茫,仿佛置身于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之中,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多变的局势。
薛正先是一愣,随后缓缓走到沙发旁,动作迟缓而沉重,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中了一般,双腿仿佛有千斤重。他慢慢坐下,身体深深地陷进沙发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语道:“楚晟,先让我缓一缓,缓一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刘元义离京可能带来的种种后果,心中犹如一团乱麻。
片刻之后,薛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忧虑,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烦恼与压力。他抬头看向楚晟,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询问,问道:“楚晟,既然你与魏崇山有联系,那他可有提及刘元义离京到底所为何事?”
楚晟坐直了身子,身体紧绷,像是在面对一场严肃的审讯,认真地回答道:“薛老,我与魏崇山只是简短地通了电话。据他所言,刘元义得到消息称柳家近期要有大动作。柳家此番作为,恐怕会引发难以收拾的局面,所以刘元义打算亲赴江浙坐镇。”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试图将所知道的信息准确无误地传达给薛正,希望能共同找到应对之策。
薛正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思索片刻后说道:“江浙?尹春生可不是愚昧之人,之前柳家走私一事,他就应该已经与柳家划清界限了。如今你儿子在江浙,倘若柳家没有尹春生的支持,论实力应当难以与你儿子抗衡,刘元义为何如此心急如焚,这般沉不住气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质疑,试图从这复杂的局势中理出一丝头绪,找出刘元义此举背后的真正原因。
楚晟接着说道:“薛老,魏崇山还提了一句,说是柳远志的亲生儿子柳铁如今正在江浙主持大局。李迎春推测,柳家极有可能是想在江浙兴风作浪,以此来为东番的长荣集团减轻压力。”他的声音沉稳而冷静,将所知道的信息一一告知薛正,希望能为解决问题提供更多的线索。
薛正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洞察世事的沧桑,仿佛已经看穿了柳家的阴谋诡计。他起身缓缓走向窗台,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诉说着内心的沉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烟雾瞬间缭绕在他的脸庞周围,使其面容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宛如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
他凝视着窗外,夜色深沉,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与危机。他仿若看穿了这重重迷雾背后的阴谋诡计,语气低沉地说道:“哼,柳家,还有柳铁!看来,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啊。想当初,刘元义为了搭救魏崇山,不惜得罪了政法系里与海外派狼狈为奸、勾结最深的那帮人,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不向柳家靠拢。如今刘元义离京,不再对那批人加以压制,恐怕他是打算快刀斩乱麻,彻底解决这一隐患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在心中制定好了应对之策,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楚晟微微点头,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充满了对局势的无奈与感慨,说道:“是啊,割除腐肉确实需要快刀利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心,似乎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与这复杂的局势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