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魂魄离体的不靠谱样,许母有些急切地又推了她一下:
“许静湘,你给我机灵点,你不是喜欢裴营长吗,你娘我为了帮你容易吗,这药可是我嘴皮子说烂才从三瘸子那里要来的。”
小主,
“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许母见她精神恍惚,焦急地催她,
“今晚这酒席还是你爹软磨硬泡借着新人结婚请裴营长主婚的名头才把他拉来。”
许静湘声音发抖:“他为什么不喝酒?”
她分明记得前世的今天,裴景彻喝得酩酊大醉,席还没散就被扶着进了屋休息。
为什么这次不一样了?
许母有些气急:“你净问一些没用的,他不喝酒你就没办法了?快去!”
许静湘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药包,无声一笑,眼里带着嘲讽。
如果是前世的自己,恐怕真要为自己亲妈这样为自己出谋划策而感动了。
可现在的她心里清楚,许母这样做不过是希望自己能攀上裴景彻这条粗大腿,好多要点聘礼,帮弟弟许贺成娶媳妇。
许静湘攥着药包面无表情地回了院子。
她忍不住往记忆中的方向看去,那一桌坐了五六个男人,其中穿军装的年轻男人最为出众。
他面容冷峻,坐姿笔挺又带着几分潇洒,有种村里人学不来的气质。
天色已经快要彻底黑下来,院子里的灯拉亮了,虽然瓦数不高,可许静湘还是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眉眼冷淡,仿佛含霜带雪,昏暗的光线下,高挺的鼻梁十分明显,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最扎眼的就是他那优越的鼻梁和下颌线。
裴景彻有所察觉,朝她看过来,许静湘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却还是看到了他淡漠的眼神。
她惨然一笑,这样的眼神她上辈子已经看得多了。
她捏紧手里的药包,从后院走出来,在前院里巡视一圈,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沈未苍。
前世就是她将自己家里的事告诉了程鹤希,还添油加醋说自己上赶着勾引裴景彻,从那以后程鹤希就一直来裴家与自己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