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不能理解,连喝了两盅,然后就听着八爷道:“或许是咱们小瞧了四哥了,四哥心宽似海,能不计较自己的得失荣辱,想的是朝廷稳固、社稷安稳吧。”
屁!
那岂不成圣人了?
四哥要真是圣人,之前还怎么会故意当众给他难堪?又怎么会因为置气逼着八哥一口气儿喝了一大海碗的酒、害的八哥在床上躺了十来天?
四哥哪里是个心宽似海的?分明就是个睚眦必报的!
“依弟弟说,四哥这是被太子欺负惯了,连带着胆子也变小了,”九爷夹了一筷子的溜鸡脯塞进嘴里,然后又道,“不单单怕太子,四哥也怕皇阿玛,四哥从前可没少被皇阿玛训斥,啧啧,四哥这是十年怕井绳,担不起皇阿玛的雷霆之怒啊。”
可不嘛。
虽说九爷自己被万岁爷下令责罚、扎扎实实挨了二十板子,但是九爷才不承认自己是一众皇子里头被万岁爷斥责最多的。
打板子再惨,能惨得过下旨训斥、被史官记录、流传后世?
皇子里头的独一份待遇,也就只有四爷一个人承受了。
所以九爷觉得四爷这是被吓破了胆儿,既不敢承担事后太子的报复,更怕万岁爷的雷霆之怒,所以才想方设法地摁着格尔芬行刺李光地的事儿,一门心思地要给太子擦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