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粥厂就挺好,有个花钱的地方,为朝廷做点贡献,还能给孩子们积德,你看一举多得嘛!”
四爷垂着眼看着维珍。
这个他无数次以为自己已经把她看透然后又无数次被打脸的女人。
被打脸很尴尬?
不,四爷没有尴尬,他觉得惊喜。
不仅仅是因为维珍的纯良仁善,更是因为维珍与他的不谋而合。
他对赋税这事儿一直存着担心,只是这事儿过于重大,并不是他一个贝勒能提的,而且时机也显然不对。
万岁爷如今施政……宽松,对于官员向朝廷借银子都异常宽容,因此万岁爷宽仁的名声日盛。
万岁爷是绝对不会允许赋税政策有大的调整,尤其是……那样天翻地覆的调整。
四爷很清醒,所以别说向万岁爷进言了,他压根儿就没有跟旁人提过,但是此时此刻,就在这个奔驰的马车中,刚刚吃过杂粮粥后,维珍却说中了他的心事。
还有什么比心上人与你不期而遇更美妙的呢?
“也只有你才会觉得银子烫手,”四爷压下心头的狂喜,状似随意道,“对了珍珍,你怎么看待交税这事儿?”
“我?”维珍有些诧异,“我没有看法啊,我又没交过税,我……我周围的人也没有谁需要交税的。”
还别说,维珍身边还真是没有要交税的人。
她自己是四爷的侧福晋,能有机会接触到的,几乎都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再有就是李家了,李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李家父子都有功名在身,李家也不用交税。
就好比你询问某人对西湖醋鱼的看法,那至少对方得吃过才有发言权吧,上来就骂……好像不太好。